而在老人对面坐着一位已经从少女蜕变成妇女的美貌女子,身着一身鹅黄色长袍,挺直脊背,端坐不动。
老人轻声道:“栗子啊,最新消息,刚刚有个本事很不错的外乡人,从进小镇一直到现在都在旁边偷窥小镇全貌,现在好了被小镇破落户骂了个狗血临头,现在说不定还满脸不爽,但又不得不把这坨屎吃下去。”
身后的丫鬟轻笑道:“老太爷,你这话说的也忒俗了。”
老人轻笑两声,但面前的妇人却是听出了什么,顿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那身着鹅黄长袍的女子,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精美的瓷俑。但在老人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搁在膝上的手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指尖捏得发白。
老人微眯双眼,看了眼面前的妇人轻声道:“叶子,你别想再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了,你也别怪你哥出手阻挠,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就算挤进去了,也不过是枉然而已。你从小野心就大,既想试试女子行走江湖百无禁忌,又想庙堂身占一席,这些想法不错,但情爱之事总归不同。”
妇人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依旧沉默。
老人继续说道:“行了,也别伤心了,你们两个有没有感情不重要,但那人马上要做的事,是全天下都要敬佩的,是那位剑仙之后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人,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赢家这一脉,是这么想的,以后要是江湖上还能传出你和那人的这些风流情事,那也不错。”
“这世上的聪明女子分两种,一种像你,知道什么该争,什么该放。另一种……”他嗤笑一声,“就是糯米街王家那个丫头,蠢而不自知,还做着攀高枝的梦,最终不过是别人垫脚的石头罢了。”
随后老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但是这个人间,反倒还就是这种人占了大头。”
一阵穿堂风过,竹叶沙沙作响。鹅黄妇人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庭院,不知望向何方,那挺直的背脊,却微不可察地松垮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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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豆粒街吴家老宅子里,吴靖站在这位名叫袁柳的白衣年轻人旁边,咧嘴偷笑,脸涨得通红,忍得很是不轻松。
就在刚才,吴靖注意到了那个白衫年轻人的脸色,那是一种极其难看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却又不得不咽下去一样。这种憋屈的模样让吴靖心中暗爽不已,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肯定是遭遇了什么倒霉事,才会如此狼狈不堪。
对于吴靖来说,他才不管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看到这个别人倒霉,自己就会感到开心。尤其是像这个白衫年轻人这样,看起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却露出如此憋屈的表情,这让吴靖觉得特别解气。
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此时那位吴姓老妪缓缓走出屋子,同样看到白衣年轻人的不爽神色,但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白衣年轻人身旁。
袁柳努努嘴,现在的自己确实很不爽,刚刚被崔甲臭骂一通,自己只能忍着,主要还是崔甲现在的实力已经蜕变了很多,大部分原因还是与此方天地产生了一种玄而又玄的连接,已经渐渐有与此地守门人差不多的掌控力。
不然也动不了那颗古时的破碎飞升台根基,这种大神通,可谓是登峰造极,虽说很大程度归功于那座大阵,但依然让人倍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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