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拿给我吧,我马上送司仪那边,让几位前辈看看。”
杜鸢马上照做的从小猫的水印里,取出了一坛酒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鸢总觉得,之前拿了一坛的地方,好像又补满了?
正疑惑着呢,旁边两个人都是看的颇为惊奇。
芥子物,在山上人的世界里,可是比洗剑石都少见的宝贝。且多数内里都算不得一个大字。便是勉强够用都难说。
而杜鸢刚刚却凭空拿出了一坛酒来,不说正常情况下,芥子物内肯定不会正好就塞下一个东西。
就是仅仅论这坛酒的大小,此人都握着一件品相不错的芥子物。这东西可真的是宝贝了。
活到今天的前辈们,多半人手都有,且算不得小。
但他们这些年轻一辈,那是真没几个人有。
不过他们也没问杜鸢的芥子物究竟多大,毕竟这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可以说是底牌一样的东西了。
张思只是啧啧称奇的接过了杜鸢递来的酒坛子。
继而面色又是一怪。
这坛子是什么材质?怎么非金非玉,又似金似玉?
还有这个形制这玩意,不像是寻常货色啊!
怔了片刻,他方才想起来要走的,抱着那酒坛子离开了房间。
待到他将酒坛子送到几位长辈那里时。
他小心拱手说道:
“师叔,有个东西,您能掌掌眼吗?弟子实在看不明白根底!”
被他求问的人是一个盖着古籍在脸上,继而躺在地上的老者。
对方于此,根本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是对着旁边招了招手道:
“徒儿,你去!”
闻言,旁边一个只有单眼的弟子旋即上前。
起初,对方也没有多在意,因为他师父于昔年天南斋第一朝奉并称昔洲两大家。
不仅眼力无比毒辣,且他最得意的能耐,便是人还没把东西送到跟前,他就靠着一双耳朵‘听’出了一切!
如果真是不得了的东西,他师父肯定早就跳起来了。
所以只能是一个不上不下,师父懒得起来,又正好适合自己练手的东西。
怎料,刚一看到全貌,他就皱起了眉头。
不是,这是什么材质?
这酒坛形制虽然奢美,但修行界,一个东西好不好最重要的都是看这玩意本身是什么做的,又或者是谁做的!
可,他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以及是否为名家之手。
小心接过之后,他先是敲了敲,随后又是凑上去闻了闻。
但还是毫无头绪,不得已,他只得闭上唯一一只眼睛,酝酿许久,待到重新睁眼之时。
他那单眼已生重瞳!
他这独目配重瞳的模样,素来是诸多前辈与各色大能见了都要扼腕长叹的憾事。
毕竟上古年间,凡生有重瞳者,无一不是能震慑千古、威压一方的盖世人物!
换句话说,重瞳本身,便是一条天生铺就的无敌大道。
可偏生他自始至终,仅有这么一只眼睛!
如此一来,万载以来,唯一生有重瞳之人的无敌路,居然早就拦腰而斩!
但阴阳家也有一位前辈看了他许久后,忽然道了一句:
‘虽然先天断路,但若是能补上一块骨,或许可以重铸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