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格物洞天的孟承渊,你们先替我守着门口,我先带孟兄进去。”
其余人并无异议,目光却齐刷刷落在了杜鸢身上。
崔元成见状,忙拉着张思解释:
“张兄,这位是我的好友。今夜前来不为旁的,只求寻一块洗剑石。”
张思瞬间领会,这应该没什么山头归属,就是正儿八经来淘换东西的。
他当即笑道:
“既如此,便一起安排便是。”
“多谢张兄!”
不得不说,有人脉傍身,无论在何处都要顺遂几分。
山下如此,山上如此,便是九天之上大抵也不例外。
跟着张思踏入一间厢房,杜鸢才透过窗棂惊觉,这酒楼应该叫人施了大神通。
外头瞧着不过三层的飞檐小楼,踏入后却发现不仅层迭不下百重,连上下方位都变得模糊难辨,仿佛脚下是天、头顶是地,颇有乾坤倒转的意味。
“单论此间,至少能腾出千间厢房。”张思边走边解释,“只是如今局势特殊,自然凑不齐这么多人。更要紧的是,这般布置下,没人能摸清究竟来了多少人、来了谁。”
“毕竟连入口,都是由几家素来不对付的宗门分头看管。”
他顿了顿,语带通透又略显无奈道:
“这般安排下,我们自然也不会为了得不偿失的事情,去捏着鼻子和对家凑一块。”
如今的光景下,有人不在乎自身踪迹根底暴露,也有人把这点看得极重,且后者不在少数。
是以这场聚会,虽早有人提议,真正落地却足足耗了小半年功夫。
期间,各家一直都商磋如何才能尽可能的拉来更多的人,以及叫所有人都满意。
说着,张思便取出了一枚玉牌道:
“您是要求一块洗剑石是吧?一会儿,等到司仪宣布开始的时候,您可以把您的要求和报酬写在这块玉牌之上。写完之后,司仪会帮您安排的。”
今晚的确是各家私下碰头之用,但互相淘换东西也是重中之重。
且为了避免因为谈不拢而告吹,所以交换宝物这件事是放在最开始的。
再就是,能让司仪直接安排上的,完全是因为张思看在崔元成的面子上的。
于此,他没说,因为他和崔元成是朋友,朋友不在乎这些。
他也相信,换做崔元成来,也是一样。
杜鸢高兴的接过玉牌,却又愣了一下后,虚心问道:
“请问这位朋友,这个写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上面虚写便是,嗯,你以前没用过类似的吗?”
杜鸢如实说道:
“实不相瞒,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这让张思好笑道:
“那先生今夜也算张了张见识。”
说完,他又道了一句:
“但洗剑石可是难得之物,各家山头手里有是肯定有,只是您可拿得出能让他们动心的东西?”
杜鸢越发惭愧道:
“我手上只能拿出一坛酒来。嗯,这酒应该还算不错,就是不知能换道多少。”
这话让张思也如崔元成一样心里暗自摇头,您自己都这么不自信了。
那多半不是多好的东西了。
但他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