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中星火急速的闪了闪,以示应答,玄焰见紫焰应允了,心中大喜,当下便将一道真离玄焰缓缓射进丹炉之中,只见炉中矿渣刹时就融成一团,数道黑气在丹炉中升腾而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再瞧炉中之物,已是火红通青的一小块,此矿渣大半杂质已被化去了。
玄焰叫道:“紫焰,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空中紫焰听闻,也迸出一点星光来,向那炉中窜去,这星火窜到中途,玄焰再一股火焰接着,两团火焰并到一处,果然是光芒大盛,那姬秋渊已被照得睁不开眼睛了。
好在姬秋渊修就神识,便无目力也知炉中变化,用神识探去,那炉中之物被两道灵焰汇成白光一束,果然已化为一团水雾也似。此焰之力,便是飞龙谷四大神师同至施法,也难以依样画葫芦。唯朱雀凤凰之神火,方可一较。
那将物事去芜存菁,提纯炼制,本是玄焰的拿手好戏,亦是真离玄焰的天生威能,如今再加上紫焰的造化之功,于玄银之外,造出一团仙庭气息来,若是就此花费十年工夫,便是神器也能造得出了。
两大灵焰合力,何事不成,也就是片刻之间,那矿渣已然幡然一变,化成玄银一滴,姬秋渊用神识去瞧,果然约有三钱之重,至于是不是恰恰是三钱三,则非秋渊所能探明了。
玄焰见炉中物事已然成形,叫道:“紫焰,再努力一把,就可炼出一枚玄银飞针来,嘿嘿,以你我二人之能,便是将这飞针打造成仙器又有何不可。”
姬秋渊笑道:“倒不必这般操之过急,若是立时就此针打造成仙器,只怕诸修生疑,只因此举着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玄焰笑道:“此话说的也是,既是如此,我就与紫焰慢慢炼来。”
当下就让紫焰收了火力,只因若是炉中玄银长久在仙庭气息的影响下,其质越发纯净,也不知会造出怎样的物事来,就算是以余大师的眼光,只怕也瞧不出了。到时可不是给飞龙谷诸修留下一椎悬案来。
眨眼间三日便到,这三日玄焰只是将炉中玄银慢慢炼来,眼瞧着日刻将至,玄焰法诀掐动,那玄银便化针状物事,这玄银飞针眼瞧着就要大成了。
玄焰转向姬秋渊道:“姬道友,还请你对着这丹炉吹一口气。”
姬秋渊依样做了,心中却是不解,道:“这又是为何?”
玄焰笑道:“这是借姬兄口中的浊气,使得这玄银飞针增加些暇疵罢了。否则这飞针便不算是仙器,也是相离不远了。”
姬秋渊哈哈大笑道:“世人炼器,只盼纯之又纯,好上加好,玄焰兄却反其道而行之,实因是玄焰兄炼器的手段,委实是天下第一。”
玄焰亦是大笑,刹时时辰便到,那炉中飞针霍然成形,玄焰法诀一动,飞针就从炉中飞出。
姬秋渊等那飞针上热气渐消,凝目瞧去,果然好一枚飞针。此针流光溢彩,灵气逼人。虽是针状法宝,却因光芒惊人,仍不算是一件暗宝,也不算坏了飞龙谷的规矩。
玄焰性情捉狭,也不请余大师入丹房内来瞧,先请原承天收了域字真言,口中轻喝一声,那银针“嗖”的穿过丹房的厚壁,就飞到外间去。
就听到外间的余大师与金澜一声惊呼,那声音自是又惊又奇。
飞针仍不止速,就穿透了余大师的洞府,直飞到山外去。此针虽小,却因光华照人,谁人瞧不着?片刻之后,外间轰然乱成一团,皆在猜测这飞针的来历了。
玄焰这才心满意足,打开丹房大门,施施然走了出去。
丹房外早不见了余大师与金澜的人影,原来二修被那玄银飞针所引,已到洞府外观瞧去了。
玄焰走出洞府,只见山下已是人头涌动,人人皆在抬头瞧那空中银针,自是群情汹涌。
就听一修士叫道:“此针如此光华,莫非乃是神器不成?”却是一位谷外来此购器的修士。
身边一修士神情亦是激动不已,叫道:“若是神器,便我是倾家荡产,也要将其购得。”
谷中修士皆笑,便有人道:“老兄,若是神器,别说你倾家荡产,便是那十大仙族,也未必就有家业买他,且那神器非大德者不可占,神器一出,伏尸千里,那神器还是不出的好。”
先前要倾家购宝的修士奇道:“这是为何?”
那修士道:“你想来,若是神器,那是人人皆要夺到手的,自然免不得你杀我夺,实不知要殒落多少条性命,是以唯有大德大能,别人不敢去争去抢,方才无事。如今昊天大能无数,可真正称得上大德大能的,却又是谁?昔日我谷中出了个灭雷无锋诛天三神剑,实不知损了多少性命了。”
此言一出,身边飞龙谷中的修士皆是叹息不已。
灰袍刘修亦在人群之中,见到这飞针悬在空中,亦是又惊又奇,好在他的目力瞧来,此针虽好,毕竟是白璧微暇,也就是做足了表面工夫,引人注目罢了,若论此针真正的威能,倒也不算如何强大,自己若是竭尽全力,也未必就输给了玄焰。
这时诸修皆请余大师点评,余大师微微一笑,道:“以三日工夫,就将百斤矿渣化腐朽为神奇,造出这样的法宝来,委实是不易了,只可惜此针针尾略有暇疵。动用之时,耗费真玄不少,好在此针速度极快,光芒耀人,总的来说,倒算是一件佳宝了。”
便有人笑道:“那小哥儿可是说,自己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