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原承天在高台说法之际,已是法相庄严,令人心中凛然生敬,此刻面沉似水,更具无上威严,诸修虽皆是羽修之士,那心里也是深自威惧。
原承天见诸修低头不语,也不愿深责,以免冷人诸修的心。御人之术极是微妙,分寸拿捏全在心中体会,却是说不得的。
他转头去瞧界力动荡之处,就见这处的情景,果然与先前那一处相同,只是这界力动荡,是在一座大湖的湖面上,界力乱流传来,激得湖水雾气腾腾,便是百里外也能瞧得见了。
原承天沉吟道:“魔界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四面出击,先前诸大陆魔踪频现,看来竟是疑兵了。不想魔修在罗华大陆,竟是要大动干戈。”说罢眉头紧锁。
步遥行见原承天的神情,暗觉不妙,忙问道:“圣师此话何意?”
原承天道:“这两个破界处相隔有千里之遥,瞧来应无太大关系,可两端界力一但被突破了,这两点之间的界力就会变得脆弱不堪,那时裂缝由两点而成一线,可就蔚为壮观了。而若我所料不错,还应该有第三处破界点,就此三点成面,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大裂缝来。”
步遥行诸修听了,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步遥行道:“这便是说,罗华大陆才是魔修的主攻之地,若是极大裂缝形成,便是魔界魁神与十大魔神这样的强力魔修,亦可自由出入了。”
原承天缓缓道:“不错。”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心跳如鼓,若抵御四五级魔兽魔修,倒也罢了,一名玄修之士亦可担当此责,可若是魔神甚至是魁神破界而来,那简直是无法想像。
步遥行倒还冷静,便道:“此事是否如圣师所料,倒也容易确认,只需在这数千里方圆处细细寻来,看看是否有第三点破界处,就可知端底了。”
原承天道:“步道友此言甚是。”
当即就有三位修士自告奋勇,去寻这第三个破界处。原承天遂应其允,又让步遥行速领着本队修士,去第一处增援,那里本有小天罗阵法加持,有两队修士在此,应该是可以维持了。
这大湖上的破界处,则需立刻布置阵法才行,小天罗阵法既在第一处用了,那么此次就只能八曜天庚阵不可。
此阵再是繁难,也需急急布下。因为若原承天所算不错,此处就是凡界修士与魔修的主战场了,双方在此相持,必定耗日持久。越早布下此阵,就越可减轻压力,更可减少修士的伤损。
八曜天庚阵需布六十四面阵旗,而破界处虽近大湖,亦是无法在地面布阵,仍是需用空中布阵之法。
原承天取出阵旗来,刚布了三面阵旗,就听龙舞天道:“圣师所布,莫非是八曜天庚阵?”
原承天大喜道:“龙道友亦精通这个阵法?”
龙舞天脸色一红道:“圣师面前,怎敢说‘精通’二字,不过若助圣师布阵,倒还勉强。”
原承天喜道:“好,此阵布成,就由龙兄主持。”
龙舞天又惊又喜,又不免是心中打鼓,不知道能否担当如此重任,复又想来,值此魔俗大战,自己不但身为前躯,还担当阵法主持大任,日后必会名扬天下了,便是十分为难之事,也不可推脱。就觉得胸中豪气一生,但也没什么惧怕了。
由二人同时布阵,速度就加快许多,龙舞天对此阵也的确是下过苦功,只是于细微之处,仍有不足罢了,而在空中布阵,亦是经验不足。
好在有原承天口讲指划,细细指点此阵玄妙,龙舞天既是羽修之士,自然也是十分灵慧,依法而行,又怎会有错。
此时步遥行的信诀到了,步遥行一队,已经赶至破界处,双方依托阵法,已与入界魔兽交手数次,奈何小天罗阵法无人御控,阵法的威能难以发挥。
原承天忙将银偶传了过去,考虑到界力初破,不可能有强力魔兽入界,有银偶在那处主持,如同自己亲临,应该不会有甚大错。此节本该想到,只因原承天初临这样的大阵仗,也难免顾此失彼了。
八曜天庚阵法布到一半时,湖上界力动荡更剧,已可隐隐瞧见界力另一处的魔兽身影了,原承天用神识探去,探的更加清楚,那破界魔兽亦是一只独角紫瞳兽。
原承天心中一动,停了手中布阵,将无界之剑取了出来,此刻界力处已薄如纸一般,正处将突未破之际,想来这无界之剑,应可透界而入了。
既然破界是早晚之事,用无界之剑破此界力,也无多大关系,而诛杀一名独角紫瞳魔兽,对此战只有好处。
想到这里,无界之剑电闪而出,直向界力处的独角紫瞳兽射去。那界力动荡处本就只剩一线罢了,怎禁得住这无界无域的无界之剑,此剑无声无息穿界而过,将那只独角紫瞳兽钉在当场。
诸修见原承天破界诛魔,好不痛快,都齐声欢呼起来,原承天也不收回无界之剑,借着这无界之剑穿透的界力缝隙,动用其强大神识,御使此剑在界力处一阵乱砍。聚集在此处的魔兽皆是等级低微,哪里能抵御这等法宝,自是血肉横飞。
不过这处界力,终于还是被突破了,只因原承天的无界之剑厉害,诸多魔兽无法涌到裂缝处罢了,原承天也可趁着这个时间,加紧布设八曜天庚阵,只要此阵一成,哪怕魔兽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