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哲也怀着孩子,偶尔孕吐,孕期有多难熬,她感同身受。
偏偏在这个时候睿亲王迎娶侧福晋,不要说向来心高气傲的长姐,便是她听到皇后说起时,心里也是一阵膈应。
若联姻的人换成多铎,她恐怕得膈应死。
明玉被达哲这一声长姐叫回了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有释然,有轻松,有庆幸,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
那点不舒服多半来自占有欲。
就好比某个物件一直归你所有,随你使用,忽然有一日,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一个人要与你合用。
关键合用的还不是一个物件,而是男人。
明玉瞬间决定,如果这个男人脏了,她就不要了,不管肚子里揣的这个是男是女。
作者有话说:
明玉:这男人脏了,不要也罢。
多尔衮:谁,谁脏了?你把话说清楚。
明玉:都有侧福晋了,还装!
多尔衮:什么,什么侧福晋?谁的侧福晋?
第76章误导
在娱乐圈混了很多年,多脏的男人明玉都见过,可做戏是一回事,来真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有洁癖,不管是身体的还是精神的。
多尔衮心里有白月光,精神已经脏了,若身体也脏了,就算拼上事业不要,明玉也绝不会委曲求全。
男人身体不能脏,是她的底线。
这一点,明玉有言在先,多尔衮心知肚明。
若他敢挑战自己的底线,明玉不介意再做一回大清和离第一人,她真的会休夫。
在达哲又唤了一声长姐之后,明玉彻底回神,并没循例应是,而是问皇后:“迎娶侧福晋需要置办酒席吗?”
其实她是想问洞房了没有。
如果朝鲜那边坚持要举行仪式,比如摆酒席。在仪式之前,王女多半不会被允许提前圆房,多尔衮极有可能还是干净的。
若不需要……
皇后没想到明玉会是这个反应,愣怔过后,笑着安慰她:“朝鲜王女出身再高贵嫁到盛京也不过是个侧福晋,抬进门便是了,不必摆酒。”
迎娶侧福晋的酒席可摆可不摆,并没有什么章法。
如今明玉正怀着身孕,睿亲王府除了明玉没有女主子,她不方便操持,酒席不办也罢。
毕竟与多尔衮的子嗣相比,朝鲜王女也不算什么了。
皇后是一番好意,可落在明玉耳中,翻译过来,就成了朝鲜没那么多讲究,王女在路上已经侍寝,是多尔衮的女人了,办不办酒席无所谓。
出征一个月,再加上之前练兵的半个多月,算起来多尔衮这个种马已经快两个月没近女人的身了。
之前他愿意素着,是为他心里有白月光,想为白月光守身如玉。
与她成亲之后,因醉酒破戒,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半个月已经是极限。
而她怀了孩子,最少一年无法侍寝。多尔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才破了色戒尝到甜头,怎么可能为她守着?
明玉嘴上应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胃里同时一阵犯恶心,捂着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昨晚她没胃口,强迫自己吃了几颗草莓。凌晨被噩梦惊醒,早饭也没吃,几乎无物可吐。
众人齐齐一惊,郭尔罗斯氏坐在明玉旁边,叫人拿痰盂来。见明玉吐不出,又着人端茶水过来给她漱口。
用温茶水漱过口,又喝了一点白水,胃里恶心的感觉总算被压了下去。
明玉笑着说她没事,只是孕吐,没有一个人相信。
皇后让明玉去偏殿躺会儿,被谢绝了。明玉问起大军什么时候回城,她也好尽快在王府给朝鲜来的侧福晋安排寝院和伺候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