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是因为历史上,朝廷军队主要是陆战。
在海上,只要跳帮战术还在,弗朗机炮就永远有用武之地。
何塞带回来的,还有塞壬炮,不过这种炮太重,要靠木质吊臂搬运。
单纯搬上沙滩,向林浅展示,实在是浪费劳动力。
林浅决定在其余火器搬运完毕后,用圣安娜号的吊臂,直接将塞壬炮安装到圣安娜号的火炮甲板上。
检查完了火器,林浅对何塞的工作非常满意,招了招手,一个船员拿着一个锦盒走来。
“做的不错,这是你这段时间的顾问费。”林浅道。
何塞接过锦盒,只觉的手头很重,心里顿时一跳,打开一看,果见盒中躺着八根金铤。
黄澄澄的金铤,将何塞放大的瞳孔都染成了金色。
何塞将锦盒关上,脸上笑意热情许多。
随后与林浅说了许多澳门的见闻。
说话间,林浅让人把陈蛟、哑巴黄找来。
一会工夫,陈蛟、哑巴黄和他的学徒,一起到了沙滩。
林浅道指着正卸货的海沧船道:“何塞从澳门运回来了二十四门弗朗机炮。我简单估算过,海沧船甲板,可以每船装六门。
大哥,你在港内,挑三艘船况好的,交给黄伯装炮。”
“是!”
林浅继续道:“剩下的六门弗郎机炮,就装在圣安娜号顶层甲板上。
另外还有四门塞壬重炮,也一并安装到火炮甲板。
正好圣安娜号也该进行维护,装炮可以和维护检修同时进行。
圣安娜号维修期间,海面防卫,就交给装了弗朗机炮的海沧船。”
“是。”陈蛟拱手道。
林浅又对黄伯道:“短期内,干船坞建不起来,圣安娜号维护,只能在海上进行了。”
哑巴黄示意稍等,捡了根树杈回来,跑到一片湿沙滩上作画。
其余人跟了去。
只见哑巴黄画了个倾倒的陀螺。
他那学徒道:“师父说,可以用侧倾法,在一舷放上压舱石、让另一舷露出水面,如此就能修补船底了。”
陈蛟颔首道:“这法子,不少海寇都用过。”
可林浅摇摇头:“大明福船干舷低,船也小,所以能用这招。圣安娜号干舷高,重心也高,用这个法子太危险。”
哑巴黄又低头画了个斜面,斜面上画了方框凹槽,凹槽中又画了条船,然后用手语朝着学徒比划一番。
学徒道:“师父说,可以用坐滩法,在沙滩上挖出大坑,铺设滑道,趁涨潮时把船拖上滑道,拖进坑里,等退潮后,就能在船底维修,等修好后,就再趁涨潮,将船推回海里。
何塞惊道:“他随手画个图,连带着瞎比划两下,你就能明白什么意思?”
学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解释道:“我爹也是个哑子,习惯了。”
陈蛟道:“舵公,这法子我没见海寇用过,但听说早年间闽粤一带的私船都这么干,应当能行。”
林浅托颌思索片刻。
沙滩松软,又铺设有滑道,只要小心些,就伤不到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