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次,我会带你去见她,见到她,你心底很多的迷都能解开了。要跟我去吗?”
“要,当然要。我已经叫华真整理队伍,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轻轻说得急切,却不知道,当她说出这话时,花玥儿清楚地看到远处的那个男子,身形微微地动了一下,却似又强抑着什么,没有走上前来,俊俏的眉深深蹙起,双眸直盯着她,冷锐如刀,气势迫人。
花玥儿只是一笑,心生了几分捉弄,道,“华真?!不是华宪之吗?那小子把海蜀郡的百姓全丢在边界上,要我们保护。这笔债,我还没跟他好好算!”
突然之间,气氛骤然急转。
轻轻失了声,小脸一片纠结痛苦,四下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全低下了头。
花玥儿立即明白,那边挂着银纸币的大帐,是何人的灵堂了。她拉起轻轻的小手,抚抚那张痛苦的脸,柔声道,“他一定是为保护你才去的吧!我想,他走得一定很安心。来,回巴子国前,我们再给他烧一株香。”
两个女人手牵手地进了灵堂,没过多久,两人出来了。
众人担忧,怕轻轻又感情失控。未料轻轻一出帐,精神似乎一下好了许多,面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郁之色,叫来华真,认真打理起离开的事务。而花玥儿只是负手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淡定的笑,一国大将的风度气势,展露无遗。
不过看到一直被忽略的男人,花玥儿还是明白轻轻这样做仍是不妥的。虽然她还不清楚华宪之到底是怎么死的,但瞧当下情形,轻轻定是与那男子因此事产生了间隙。因为世界上,最能分裂爱情的感情,就是亲情,和友情。很明显,这男子对轻轻绝不是友情了。
花玥儿走到姜霖奕面前,躬身一揖,道,“巴子国,花玥儿,见过楚王。”
她不卑不亢的气质,让姜霖奕也心生几分佩服。据他的探子回报,巴子国这位三年前崛起的女将军,机智,勇猛,组建了一支相当独特的军队,致使曾一度想将巴子国攻下占为己有的西秦一败涂地。当初,他也曾鼓动了父王,用两万大军去试探她这方的实力,实不容小窥。今日一见,女子模样虽似三四十岁的妇人,但一身强劲气势,举足若轻,从容不迫的风度,确实不负于胜却两国军队的盛名。
“花将军不必多礼。”
他虚手一抬,她抬头一笑,便道,“楚王不愿意轻轻跟我走吧!”
她的直接,倒教他有些愕然,不过也仅是一秒的失怔,即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他的毫不避违,坦荡直言,立即激起花玥儿心中的好感来。
“楚王若能更有信心一些的话,”她回头看了看轻轻,轻轻也发现他们的交谈,看了过来,可一接着他们的眼,又极快地撤回了眼,那别扭的模样,让她回眸时笑道,“或者相信末将,不日,她亦能回到您的身边。”
他面色又是一片沉默。
她加重一句,“心甘情愿。”
他双眸紧锁她恬然的笑眸,许久,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
她心底微微一叹,羡慕的情绪仍是克制不住,情不自禁地又忆起那个人来。但表面上,她依然是那个沉稳持重的巴子国女将军。
其实,他们都是带着面具的人。
她如此,姜霖奕如此,就是轻轻也不能幸免。但轻轻和姜霖奕是互相爱恋着的人,现在一时的误会,也终会因两颗想要走到一起的心而会有冰释的机会。而他和她,并没有这样的心。怀中的小木娃娃,也只是他答谢她的一个表示罢了。他之于她的,只是一份深深的愧疚罢了!
她回神时,姜霖奕似乎还在挣扎。不由得,她又笑了,这个男人可是爱惨了轻轻那丫头,可那丫头现在在钻牛角尖。这次要顺利接轻轻回去,她必须先安抚下这个心思已乱的新楚王了。
“楚王莫不是又要迫了她?”
“我本不想。”
“楚王应是比我更了解她,若您一迳这样逼着她,只怕她会越逃越远,不是么?”
那方轻轻见他们还在谈,还不时的看着她,深觉有被算计的可能,又迅速吩咐了几句,就要过来打破他们的“同盟”。
轻轻一把拉过花玥儿,看也不看姜霖奕,只道,“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花玥儿拍拍轻轻的手,笑道,“稍待,我现在正在跟楚王谈,要将他的子民平安交还给他。”见轻轻疑惑,她又加了一句,“是华宪之托给我的十万海蜀郡百姓啊!”
一听到华宪之的名字,轻轻静了下来,眼神一下变得悠远,明眼人是知道她又陷进回忆里。
花玥儿又同姜霖奕公事公谈了一下,末了抚过轻轻的肩头,道,“轻轻,这些日子你也深受楚王关护,现下可是应该好好跟楚王道别?”
“我……”她想拒绝,可是花玥儿笑着,眼光却是不容她拒绝。无奈,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