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嘴里的‘自治’?”
那说话之人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冷汗不停流下。
其余人也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他们那点所谓的委屈和道理,在捕神这毫不留情的质问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丑陋。
就在这时。
苏夜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血腥气更重了。
周身的血色煞气翻涌,让他的身影在众人眼中都变得有些扭曲模糊。
双眼审视着台下众人,再次大喝道:
“犯罪,就要受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理!”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宗门自治的旧规,也不管你们背后站着谁。”
“罪证确凿,当死之人,便要杀!一个不留!”
在这一刻。
这些在东州武林跺跺脚都能引来一方震动的宗门首脑们。
看着苏夜的眼神里的恐惧,竟超过了他们对高台上那位捕神的敬畏。
捕神官位显赫,是大夏朝廷在东州的最高武力代表之一。
他的强大毋庸置疑,他的手段也人尽皆知。
但他终究是体制内的人,一举一动都要考量影响,要遵循规则。
官场是一个巨大的网络,盘根错节。
他们这些传承那么多年的宗门,在朝中也并非没有一点人脉和根基。
若捕神要对他们动手,总得有个章程,走个流程。
这中间便有运作的空间,有周旋的余地,哪怕希望渺茫,也终归是一线生机。
可苏夜这个人。
他们现在看明白了,他根本不在这个规则体系里。
他像一头被放出笼的凶兽,一柄脱离了剑鞘的利刃。
原以为他从青云门投入六扇门,会被官场的条条框框磨去棱角,学会收敛。
事实却截然相反。
六扇门这个巨大的暴力机构,非但没有束缚他,反而成了他的狩猎场。
让他骨子里的杀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他对自己人下手都毫不留情,对外人更是视如草芥。
如果说得罪了捕神,面临的可能是抄家、问罪、审判,是一个程序化的死亡过程。
那么,一旦被苏夜盯上,他根本不会去想什么影响,什么人脉,什么后果。
甚至都不管证据,只要发现你有罪,他便会直接拔剑杀人。
没有审判,没有辩解,只有结果。
过去,他们可以用辈分、用修为、用门派的地位来俯视苏夜。
现在呢?
他是一郡六扇门指挥,是覆灭皓月山庄行动中的关键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