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时各自生活,一旦出了决定宗族存亡的大事,主宗有优先决定权,若旁支不同意,轻的闹一闹也就过了,重的主宗会选择与他们划清界限,生死不论。
像崔家这样的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家主决策错误,代价足够崔容声喝一壶的。
压力可想而知。
事实证明上官家主是对的,作为第二个献礼的世家,上官家主得到了太子殿下一份回礼。
竹子玉雕,只有巴掌大。
竹子在礼品中有‘竹报平安’和‘步步高升’的寓意。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令上官家心安了,赴宴都坦荡了呢。
刘家、夏家、花家、钱家、冯家,无一不是出了血,只是他们比上官家有骨气,田产只给出了一半。
往行宫内运礼品的车马络绎不绝,有的压根儿排不上号,眼看赴宴时间快到了,唯恐太子殿下误会,特意呈上书信,表明不是他们不愿意送来是人太多,他们排不上队,望太子殿下通融。
祁元祚大手一挥,开府库,那边儿也能排队。
廷尉、司马、御史大夫、尹太尉,就连甘台明也闲不下来,一个个忙的似狗。
太子殿下在前面痛快了,补官、调任、礼品的登记、土地收上来后怎么安排,异地的商铺怎么处置,都得他们善后。
从皇帝到刘湖,这七天就没闲下来。
只有祁元祚,悠闲的拨弄算盘,计算着他拿下的百万亩田产怎么分配,以及……某些人手里还有多少没上交的田产。
这七天日夜不断的唱礼,不知唱红了多少的眼珠子,事情在周家派人送礼时进入高潮。
百万亩田产!
白花花的银子!
金灿灿的金子!
珍珠碧玉招摇过市!
差点掀起哄抢的暴乱。
幸好有金甲禁军羽箭的威慑,才镇压下去。
读书人为这几天的见闻写诗辩词作曲,大多离不开以下几点:
世家真他爹的富啊!
我为什么这么穷?
怪不得太子坚决抄他们的家。
这么多钱财充入国库上位者会用它们干什么?
祁元祚巍然不动的拨弄他的玉算盘。
这一算,有意思。
周家居然倾家荡产了。
投诚?
不,给他上眼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