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用身体换守秘,多么直白的买卖。
可亲耳听男人说出口,仍像一把盐撒在未愈的伤口上。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明知我已别无选择。”
衣衫滑落的簌簌声里,少年瓷白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
霍延洲眸色一暗,再不容情地俯身攫住那颤抖的唇瓣。
……
天光微熹时,霍延洲倏然睁眼。
怀中温软的触感让他怔了一瞬,垂眸便见少年枕着他手臂睡得正熟。
墨色长发与他自己的发丝缠绵交织,露在锦被外的肌肤上红梅点点,尽是昨夜癫狂的见证。
那些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仿佛还在耳畔,霍延洲喉结微动,却又生生压下翻涌的热意。
昨夜虽已克制,但到底还是将人折腾得几度昏厥,若再不知餍足,只怕……
少年忽然在他臂弯里动了动,眉心微蹙又舒展,像只餍足的猫儿。
霍延洲不自觉地放轻呼吸,指尖轻轻拂开那人额前碎发时,忽然想起木屋那回因未及时清理导致的发热。
这片刻的迟疑,在看到少年恬静的睡颜时,终究还是改了主意。
昨夜几乎闹到三更,不如让人多歇会儿,待他晨练归来,再亲自抱人去沐浴也不迟。
这般想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少年挪到枕上,系衣带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晨光透过纱帐,为那身淤红镀了层柔光,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
*
一个时辰后,霍延洲已练完武回到房中。
他命人备好浴桶,这才俯身轻抚少年脸颊,“丞儿,该起了。”
苏丞困得睁不开眼,直到被拦腰抱起才惊惶清醒。
霍延洲见他睫毛颤得厉害,低声道:“沐完浴再睡。”
发觉自己正不找寸缕被抱着,苏丞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放我下来……我自己能洗。”
“哦?”霍延洲瞥了眼他脚踝处的淤青,“看来昨夜还不够尽兴,你竟还有力气站着?”
这话顿时让少年羞得说不出话来。
被放入浴桶时,蒸腾的热气更将他熏得头晕目眩,连耳根都红得滴血。
见少年闭目蹙眉的模样,霍延洲眉头微皱。
他利落地褪去汗湿的衣衫,蜜色身躯上的疤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当他高大的身形跨入浴桶时,溅起的水花立时惊得苏丞睁大了双眼。
“你做什么?!”
“帮你清理。”霍延洲说得理所当然,毕竟昨夜他们还肌肤相亲,如今一同沐浴又算得了什么?
苏丞僵着身子紧贴桶壁,恨不能缩成一团。
偏生霍延洲还故意将带着抓痕的手臂搭在桶沿,“昨夜是谁哭着抱我不放?这会儿倒知道害羞了?”
那几道红痕让苏丞羞得险些滑进水里,他咬着唇想,早知今日这般难堪,昨夜就该……就该……
他咬着唇想要反驳,却被蒸腾的热气搅得思绪混沌,竟寻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水雾朦胧中,霍延洲的目光在少年泛红的眼尾流连,昨夜虽有所克制,却已足够尽兴。
更令他愉悦的是,怀中人从一开始的僵硬抗拒,到后来不自觉地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