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是一般人,他陆尤川在李氏王朝官居二品,在秦氏江山又算得了什么?
他现在拥有三十几万的庞然大军,至少他现在是有用的,且唯一留在她身边的。
“时日还长,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很阴鸷,好似做好了某种长久的打算。
话音落下,他又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终于站起身来。
站直了身子的男人,仅着一条雪白中裤,尽管收敛着耀武扬威的火热,还是一眼能看出磅礴。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衣裳,宽阔落拓的挺拔肩背和平整规则的腹部肌肉,每一寸都对秦颂散发着无形的诱惑。
他边穿衣,边垂目睨着她,捕捉到她不自然撇开的视线,体内又窜起一股莫名地燥热。
他轻咳了一声,转身出门:“你先休息,我唤人伺候你梳洗。”
春和打来热水已是两炷香之后,秦颂懒洋洋趴在浴桶边,想着秦道济身故的事实,才惊觉她现在可谓一介孤女。
而陶卿仰此人虽然时常笑着,但她对他并不十分了解,且他手握兵权,是她爬上高位的重要依傍,她定要谨慎与他来往。
情事也许能带来片刻的欢愉,但对于拥有绝对实力的人来说,很难成为长久的牢固关系。
加之他与长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情,很难说他对女子的贞洁妇德是否看重,与其等他偶然发现她的过往,还不如主动坦诚。
她想了一会儿,发现低头替她沐浴的春和神色郁郁。
“春和,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秦颂故意往春和脸上浇了点水。
春和被温水刺得一激灵,缩了缩脑袋又撅起嘴来:“小姐,别闹了,奴婢担心着呢。”
春和一脸正经,秦颂也提起精神,“担心什么?说起来这衙门怎么静悄悄的,人都去哪儿了?”
春和一勺一勺往秦颂背上淋水,小嘴撅得更高:“陶将军遣散了衙门里一应京官,陆大人和小公爷送老爷的棺椁出城后,也被他挡在了城外,连沉星和降月都被赶了出去,整个云州城,几乎全是陶将军的人。”
春和说着,又四周看了看,压低嗓子,凑在秦颂身前,神神秘秘道:“小姐您说,陶将军如何想的?是要在云州造反吗?为何要将您单独留下?”
秦颂戏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兀自沉吟:“听起来,我似乎被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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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春和帮秦颂擦头发时,还一直忧心忡忡,“小姐,要是陶将军真打算囚禁您,可如何是好?”
秦颂却不慌不忙,淡定照着镜子,随口答道:“不用如何,接受事实。”
春和怔住,摸不透秦颂的想法,但她语气轻松一点不像开玩笑,让她胸中疑问不知从何问起。
刚给秦颂穿上外衫,陶卿仰亲自端了餐食进来。
“饿了吧?阿颂妹妹。”陶卿仰将饭菜端到桌前,细心摆好饭菜,又去引秦颂过来。
清淡的江南饭菜香,飘散整个屋子。
秦颂毫不扭捏来到桌前,盯着一应饭食,玩味一笑:“陶将军这么闲?还做起端茶倒水的活儿了。”
“澹州已收复,自然不忙了,阿颂妹妹日后的起居,我亲自伺候。”陶卿仰遣退了下人,亲自扶秦颂坐下,又转到对面座位,把筷子递给她。
秦颂顺手接过,悠然一笑:“这么看的话,被囚禁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陶卿仰拿勺的动作顿了一下:“囚禁?我怎舍得禁锢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