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相长歌抬头看向余清:“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法很专业?”
这话刚说完,相长歌就看清了余清含着一层晶莹亮光的黑眸。
相长歌:“……”
怎么还要哭了的样子。
余清眨了眨眼,怨念极深的扫了相长歌一眼,又把脸转开:“就那样吧。”
专不专业的她又不懂,反正她只知道很难熬就是了。
按摩这种事,喜欢的人觉得很放松,不喜欢的人只觉得自己是在受罪。
尽管知道相长歌是好意,但……真的很酸痛啊。
余清想着,唇又抿得更紧了几分。
“不是吧。”
余清偏开头不看自己,按照正常来说,这会儿识趣的人要不是应该道歉,就是应该转移话题,或者给余清留出一点平复心情的空间。
而相长歌则是伸长着脖子,探身去看余清的面容:“疼哭了吗大小姐?”
余清脸都快侧得和肩膀平行了,相长歌还愣是把脑袋伸到她面前,灰棕色的浅眸努力的捕捉着她的表情,以及想看清余清眼里的神色。
“……”
余清受不了了,抬手捂在相长歌脸上把人推开:“你才哭了,你别烦行不行。”
以余清的力道,要是相长歌不想的话,她怎么也不能把人推开。
但相长歌就是被她推得往后仰了仰,接着,等余清再看过来时,就见相长歌捂着半边脸,愣愣的看着她。
余清:“……你想碰瓷么?”
她下一句,不会是要质问自己,为什么竟然打她吧?
相长歌点点头:“走流程还是直接来?”
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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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回去后余清会给自己加十万块的奖金,相长歌意气风发的起身,把火堆里的火星子都熄灭干净后,看余清吃了一个烤鸡蛋就不吃了,相长歌接过她没喝完的水和鸡蛋,吃完饮尽,又把杯子放好,两人就开始出发。
刚开始余清还是决定靠自己,于是相长歌后头背着个大包,前头挂着个还露出个鸡头的小点的背包,一手拿着开路的木棍,一手牵着余清,顺着好走一点的位置往山下走。
下山比爬山好走,加上有相长歌开路,两人走走歇歇的,余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毅力,竟然在太阳跃出海平面的时候,和相长歌下到了这座大山的山脚。
再下完前面的一座矮山,就能到海边了。
走着走着,两人还由远及近的听见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走得脑子缺氧浑浑噩噩的余清刚开始以为是海浪声,后来才反应过来,下面的海水都退潮出去了,怎么可能还有越来越近的水声。
累得不行的余清也不顾得什么了,一手拉着相长歌的手,额头抵在相长歌肩头,有气无力的问她:“怎么有那么大的水声?”
相长歌稍稍垂首,就能瞧见戴着渔夫帽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只有头顶,看不见面容,但隔着衣服,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灼热的喘息喷在自己手臂上。
“应该是山上的山泉水在这里汇成了一道山涧。”
水床宽大水流也大,加上有落差,水流声大些也不足为奇。
“……淡水吗?”
余清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