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旻知道,他要是再不和楚可可说这些话,以后就算他再有时机能和楚可可面对面,楚可可也不会去听了。
可以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努力的将自己的所想表达出来:“我是喜欢你的,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我刚刚那样说,那样做,仅仅是为了让余清能有个念想的活下去。”
“可可,我想,你也不会想看到余清因为我们之间的事,而对这个世界失去唯一的留念吧。”
楚可可看着上官旻一字一顿的说着,呆愣在了原地。
她也算是和余清接触过几次了,她能感受到,余清除了体弱外,人确实还有点封闭自我的意思。
所以,上官旻说的话,尽管她知道他是在洗白自己,可她还是不由得去信了几分。
余小姐……真的会因为自己,对世界没有了向往吗……
看着脸色惨白的楚可可,再看着眼神灼灼的上官旻,一直当背景板的相长歌优雅的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
“你个狼心狗肺的伪装男还挺会演讲的,平时没少练吧?”
被自己的思绪烦扰的楚可可:“……”
相管家,是怎么能一脸平静的说出骂人的话来的。
而上官旻则是厌恶的瞪着相长歌。
要说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是谁,那相长歌当仁不让的榜上有名。
“相长歌,你别得意!”
上官旻咬牙道。
相长歌慢悠悠地朝他走了过来,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得意?我又不是你,想脚踩两条船被人识破,最后船翻蛋打,什么都没得到。”
“你也不用在那假仁假义的说着好听的话了,以你的意思,你瞒着余清和楚可可搞暧昧,还是为了余清好了?”
“真想把你的脑子挖出来看看是不是跟被人用擀面杖擀过一样的光滑没褶皱,不然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脑回路,也是独属你一份了。”
楚可可听着相长歌的话,脸色好了一些。
是啊,上官旻现在说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罢了。
自己差点就被他忽悠进去,觉得自己刚跟余清将事情讲出来,都是错的了。
如果是自己的话,就算事实难以接受,那她也想知道真相,而不是被人一直蒙蔽着。
“不用给自己戴那么高的帽子,要是真心的想对余清好,你也不会作出那样恶心人的举动了。”
相长歌走到上官旻的轮椅边上,看着他警惕的坐直身子,嘲弄一笑。
“上官旻,人财两失的滋味,怎么样?”
相长歌这句话算是戳到了上官旻最深的痛处了,他目眦欲裂的盯着相长歌,恶狠狠道:“相长歌,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
相长歌微一挑眉:“放过我?你难道以为,我又会放过你?”
上官旻身体一僵,背后寒毛竖起,只觉得身上本来就在发痛的部位,更是加重了几分。
“你可千万别放过我。”
“不然,我都找不到理由不放过你。”
相长歌冲上官旻说完最后一句,才看向他一直当鹌鹑的助理:“还不快把你半残的总裁送走?难道想看着他横着出去?”
助理:“……”
等晦气的人走了,楚可可对着相长歌欲言又止。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楚可可也琢磨过来了一点东西。
“相管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上官旻和我的事?”
想来,相管家肯定早就知道她和上官旻的事,也知道上官旻和余小姐有婚约。
所以,她才把自己招聘进来,又故意对上官旻大打出手,为的就是能让事情走到今天这步,让余小姐能从自己的口中,知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