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就好。
她在心里向相长歌承诺。
不管她是什么时候想去、也不管她是想去做什么,自己都会尊重她。
对一个人的付出不应该是要得到什么回报的才对,就像她的父母,给相长歌资助,也不应该和她签那些什么合同,一定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做她的管家。
她不想离开囚着自己的一方天地,不代表相长歌也一样。
余清如此想着,睁着眼,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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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吃过午饭就睡觉的余清懒洋洋的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可能是昨晚和相长歌的沟通有效果,又或许是她还报复着自己,让她睡了个够,她这一觉相长歌竟然没来吵她。
不过觉虽然是睡够了,但是……
余清摸了摸心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闷闷的。
总不能她是有被虐属性,相长歌不管她,她还有点失落了不成。
算了,反正自己昨晚也已经和她说开了,她不想在这里工作,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有什么想做的事,她随意就好。
不过……她去的话能不能提前跟她说一声?
今天好像都没有见到她的人,她不会已经去“自由翱翔”了吧?
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她的动向,可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礼貌问题而已吗。
余清郁闷的想着,进了浴室,洗漱。
等她一边擦着脸一边从浴室出来,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背对她站在落地窗前,正看着窗外的景色。
是相长歌。
原来她还没有出去自由翱翔啊。
“你在这干什么?”
余清眨了眨眼,在相长歌回过身来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问。
自己这房间现在都快成她的了,她随随便便如无人之地一样的进来、出去。
相长歌没说话,只是朝她走了过来。
余清这才发现,她今天穿得很是正经。
大夏天的,尽管是在空调房里,她却穿着衬衫,和v领的西装外套,看着像是去出席了什么重要会议才回来一般,又似乎是去哪里谈了个大项目。
不管是衬衫还是西装,都剪裁得很是得体,配上她全部扎起的头发露出的完整面容,莫名给人一种浓浓的上位者气息。
举手投足间,惹人难以移目。
余清有些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相长歌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随后,给她递来一份文件。
余清缓缓从相长歌平静得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上收回目光,眼角微微往下一扫,看向她手里的那份东西。
这,是她考虑好之后,终于选择给她递上的辞呈么?
原来她昨晚还说着不用,今天就能这么迅速的给她送来辞呈啊。
看来她早就想离开这里,离开自己了吧。
也是,像她这样无趣的人,又会有谁愿意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呢。
只是,自己昨晚才说可以放她自由,她今天就给自己送上辞呈,不会显得有些太迫不及待了吗?
她竟然连拖延两三天做做面子的功夫都不愿意再给她了吗,就这样迫切的想离开她的世界么。
算了算了。
她确实是这样不习惯拐弯抹角搞什么迂回战术的人,无所谓了。
反正或早或晚,都只是同样的结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