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原本塞了工兵铲的那棵一人环抱的阔叶树此刻切口平整已经被锯断的倒在地上,工兵铲不翼而飞,又看看树梢也没有了铁锅踪迹的冷杉树,相长歌挑了下眉。
只能说,节目组的动作还挺快。
走到九组的洞穴式庇护所往里一看,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里头也空空如也,半点东西都没剩下。
要不是还有点人行的痕迹,看起来就像从未有人来待过一般。
相长歌浅叹了口气:“要不要这么严谨。”
节目组规则避免了参赛选手们互相争夺就算了,竟然连点退赛选手的物资也不留下来给幸运的人捡到,真是太缜密了。
不过……
相长歌站在那棵被锯断的阔叶树根前,看着整整齐齐的切口,觉得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最起码,她做装热水的洗澡木桶时,不用自己去砍树了。
掏出匕首,相长歌看了看手上的到,又看了看那棵树的轮廓,感觉接下来会是一个大工程。
好在,她有的是力气。
把半指手套戴上,相长歌拿着大,在那棵大树的树干上比划了一下,选好了长度后,就开始切割。
[自信姐是人不走空啊,去到哪都得带点东西走才行。]
[她其实是知道九组就在这里吧,不然怎么会目标那么明确的往这个山上跑?]
[天呐,节目组的动作怎么那么快?昨晚刚把人接走,这还没到中午呢,怎么工兵铲铁锅还有他们剩的所有物资都没了?]
[刚刚自信姐叹气的时候真是笑死我了,节目组防的就是像她这样想捡漏的人吧。]
[自信姐这是在干嘛呀?那么小一把刀割这么大一棵树得割到什么时候?她切个木桩想干嘛?]
[这么大个木头,切个木桩,总不会是想做椅子?或者想做点什么雕刻?]
直播间的观众开始思维发散,一边讨论着,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相长歌切木头。
等有新的观众进来时,就见几十万人在线的直播间里,只有一个身形高挑面容沉浸的女子拿着把还有血槽的匕首吱吱吱的切着一棵大木头。
这是在干什么呢啊?
看不懂,再看看。
而在山脚下的余清正靠在树边,一腿屈膝,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怀里抱着一个开了口子的椰子,正懒洋洋地看着不远处一点点远去的海面。
要不是切近景时能看清她怀里抱着的是棵椰子,就余清这悠闲中带着点颓然的姿态,还以为她抱着的是个酒壶呢。
看看海景,再喝一口椰子汁,吹吹海风,余清眯了眯眼睛,觉得人好像有点困了。
不过昨晚休息得还算不错,她这会儿困意并不浓厚,只是这样的环境让人忍不住变得懒洋洋起来而已。
就在余清想着相长歌这会儿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时候,远处正和着左子丹一起去赶海的沈静槐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余清在的位置比较侧面,在靠近椰子林那边的沈静槐和左子丹并没有发现她们。
只是当她们的身影出现在已经退潮的海面上时,余清先看到了她们。
被那一声叫声惊得眼神清明了几分的余清坐直了身子,往两人那边看了看。
听见沈静槐声音的左子丹很快就到了她身边,看到清沈静槐看见的东西也是皱紧了眉头。
在山上的相长歌依稀听见了什么,停下了手里的东西,往山下海面看了看。
她这个角度能看到的东西有限,只看见了似乎海岸线不远处有两个人影。
“阿统,余清没事吧?”
相长歌忍不住问了系统一声。
虽然知道,余清那边要是有点什么情况系统肯定会通知自己,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系统冷冰冰的机械声音响起:“没事。”
相长歌:“……”
第一次遭受到系统如此冷淡对待的相长歌还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