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亦觉他说的不无道理,一时语塞;思索片刻,问道:“姬神医,令徒所制那四毒噬魂丹,可还有别人能制得出来?”
姬神医微一摇头,自信说道:“除我师徒之外,天下绝没有第三个人能制得出来!”
陈敬龙叫道:“着哇!大哥,你不信是林正阳害你,可害你的毒药,只有林正阳才有,这又怎么说?”
纣老怪缓缓摇头,叹道:“这件事,林正阳必定脱不了干系,但还有蹊跷之处解释不通,不能轻下结论……也许……也许……”连说两个“也许”,忽地jīng神一振,问道:“也许是林正阳与洪断山合谋,一起害我;兄弟,这样便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是不是?”
陈敬龙气道:“怎么能解释得通?洪大侠又不想强占你妻子,为什么要害你?”
纣老怪叹道:“那你说,林正阳又为什么要害我?”
陈敬龙哑口无言;沉吟片刻,焦躁道:“越说越糊涂,纠缠下去,也难有结果,还是暂且抛开此事不谈吧;等以后得了更多线索,再深究不迟!”想了想,又惊道:“啊哟,林正阳得了两颗毒丹,一颗用在大哥身上,还有一颗在手……以后还不知有什么要紧人物会被他不露痕迹的害了,着实不妙……”
姬神医打断道:“这件事,无需担心!另一颗毒丹,早用在了老神木教主身上,林正阳手里再没有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骇然失sè。吴旬失声大叫:“什么?……林正阳毒害自己父亲?”
姬神医叹道:“正是!老教主毒发后,曾命人请我徒弟去给医治;我徒弟一见他毒发症状,便知是中了自己所制的噬魂丹之毒了,只不过,并不敢对任何人提起。我那徒弟未能学全我的医术,不知五彩蟾蜍可以解毒,所以,老神木教主到底还是被毒死了!”
纣老怪恍然叹道:“怕不得林正阳离开神木教刚半年时间,他父亲便突然‘暴病’身亡;原来如此……林正阳当真好狠的心、好冷的血……”
陈敬龙叫道:“大哥,这件事你肯确信是林正阳干的了?”
纣老怪应道:“这件事,只是投毒而已,简单明了,没什么解释不通之处!再说,林正阳毒死父亲,显然是为除掉阻碍,以求早揽大权、早登教主之位;这件事有其动机,与全无理由的害我,大不相同!”
陈敬龙觉他说的有理,便不再纠缠此事,道:“老神木教主怎样死法,与咱们并无关系,不必管他。……老神医,令徒还说了什么?他后来又替林正阳制过什么厉害毒药没有?”
姬神医叹道:“没再制毒,却比制毒更糟!林正阳后来又找到我徒弟,向他请教制毒用毒之法……”
陈敬龙惊道:“他嫌别人帮忙多有不便,所以干脆要自己掌握这害人的法门?”
姬神医微一点头,讲道:“我徒弟不敢拒绝,只得教他一些毒xìng药理;后来,林正阳忙于教务,无暇多学,其二子林玄亦已长大,于是林正阳便让我徒弟收了林玄为徒,认真教他!”说到这里停住,皱眉轻叹,颇显忧虑。
陈敬龙急道:“您接着说啊!林玄做他徒弟多久了?学去了多少东西?”
姬神医摇头叹道:“我不知道。我徒弟只说没敢将四毒噬魂丹的制法传授林玄,然后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唉!”
众人见他不知林玄究竟对制毒用毒之法掌握多少,均觉失望。纣老怪沉吟叹道:“兄弟,虽不知林玄制毒手段如何,但他懂得制毒之法,咱们便不能不防!张肖寨主说的不错;奇牌大会时,咱们确得格外小心,提防林正阳投毒害人!”
陈敬龙深以为然,叮嘱众人:“在奇牌大会上,倘若林正阳提供饮食,万万不可取用,就算是清水,也绝不能喝他一口;切记,切记!”众人郑重应喏。
再聊片刻,武全父子已将饭食备好;众人忙碌一夜,都已疲累,匆匆用过早饭,便分散各屋,故乱挤着歇了;不必细述。
近午时分,商仲霆归来,告知陈敬龙:已寻到洪家人落脚之处,将敬龙所嘱之语告诉给洪断山知道;此次洪家好手不论男女,倾巢而来,共计近四百人,实力颇为不弱。
……
第二天,是为大暑之rì,亦便是奇牌大会举办的正rì子。
天刚放亮,陈敬龙等人便都起床,匆匆用了早饭,准备启行。胖子林通,无胆又无能,自不会要求随众赴会,只在武家安稳等候消息便了;武全却对江湖人聚会极感兴趣,有心要去见识一番;陈敬龙知他武技高超,足可自保,便也同意带他赴会。
整理妥当后,一行十人,乘马赶赴会场;及到达时,刚过早间,rì光方烈。
那会场入口,正对东方。一行人由西南转过,驻马观望,却见入口两侧,上百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