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祁应竹漫不经心评价:“设计师可能做到一半,突然对我产生改观,不太信我会收留员工。”
楚扶暄:“……”
“我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所以一直关着移门。”祁应竹说,“你有没有问题?”
楚扶暄求之不得,却好奇地打听:“原来房间可以合并,你不用是不是嫌冷清?”
祁应竹反驳:“之前是嫌保洁打扫够呛,现在你书桌正对着我这里,防着你偷看。”
楚扶暄嚷嚷:“你办公室在我工位后面,我还觉得你每天能偷看呢。”
“领导视察下属,那叫正儿八经的督查。”祁应竹理直气壮,“再说我哪有这么闲。”
楚扶暄转了转眼珠子,被祁应竹轻而易举地骗过了,然后问:“我能不能置办台式机,装在这里的桌子上?”
祁应竹感到奇怪,瞥了他一眼,楚扶暄以为对方会拒绝。
然而,祁应竹说,“买大件当然从家用里出,键盘和鼠标你自带。”
楚扶暄常年打游戏,有习惯的轴体和参数,这方面别人买不如自己挑。
“可是每个月八千块,感觉这样不够用。”楚扶暄思索,“要不我来添一点。”
祁应竹说:“底下那么多项目组,所有工作室都超支,到最后也没崩盘,兼职会计我属于内行。”
楚扶暄诧异:“你倒贴?”
“那他们做梦,他们是上交流水付我工资。”祁应竹说。
“钱这种东西就是东拼西凑,靠细水长流省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什么?”
楚扶暄摇头:“怎么凑,我去把花生酱退掉?”
“不,你冰淇淋要少吃,夏天每周不能超过两盒。”祁应竹说,“你上次买得太多了。”
楚扶暄闻言如遭雷击,很想继续协商一下,可他在家庭经济的支配方面,着实没有太强势的话语权。
他虽然主张节约,但对数字没有那么灵敏,而祁应竹过手几十亿流水,看起来比他靠谱得多。
思及此,楚扶暄放弃挣扎,任由祁应竹去盘算,自己只管按时上交那份补贴。
赶在劳动假期前,那些白布被陆续撤下,除却有新的电脑和工学椅,楚扶暄也买了些玩具摆件作为装点。
这下办公条件完备,不用再跑公司里渲染,甚至远程几乎没有延迟。
楚扶暄以往经常闷在卧室,如今腾了个地方,总算是拓展活动范围。
在网上助力爱心盲盒,他收货地址已经从公司填到这里,物业将包裹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
直到当晚十一点多,两位屋主依旧没有回来。
从五月开始,X17开始为周年庆冲刺,楚扶暄傍晚找技术中台核对验收,迟迟没再回到楼上。
晚上他们组对齐进度,山奈代为出席,祁应竹顺路听了一耳朵,有人问楚扶暄为什么没来。
“被沈光意扣了,中台吃策划又不是一天两天。”山奈悲痛通知。
一个甲方一个乙方,而且没有同组那么利益密切,工作来往不避开交锋,大家是各司其职,倒也无需担心。
听完山奈的解释,谢屿便自顾自开会,让人到时候与楚扶暄交代下重要信息。
祁应竹简单扫过他们的进度表,工期按部就班没有问题,从去年的换血阵痛走了出来。
楚扶暄在其中功不可没,核心位置到底有没有本事,效果总是一目了然,优秀的主管可以发挥很大能量。
在场同事也意识到这点,庄汀说:“前两任主策真是镶边玩意,每次周年庆都延期,我当他们多难做,Spruce一到就撑起来了。”
山奈说:“领导好了凝固力也不一样,我们部门很有干劲。”
祁应竹问了下外放档期,没有在这里久留,随后去技术中台逛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