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停住了脚步,“辛苦你了。我随时可以投入工作,最后的时间里,为组织发光发热。”
“现在咱们组织发展的还行,老弱病残该有优待。”陈小二在那刷刷刷,“送你去的地方稍微偏僻,不过路倒是好走,找个黄包车一路不用停,两刻钟能到。”
王有才眼睛闪烁,“那么麻烦干嘛?那是个什么地方?”
“咱们的333据点。那里有人接应。”
陈小二写完信,折了了四折,进了隔壁房间,再出来时,递给王有才一个信封,“收好,我送你下去。”
“好,那就,辛苦小二同志了。”
“您是前辈,就别客气了。”
陈小二送了他下楼,招招手,就停下来一辆黄包车。
陈小二说了333的地址,“辛苦跑一趟,回来结。”
“好来。”车夫对王有才说了句,“坐稳了啊。”就迈开腿跑了起来。
王有才不再说话。
车子快速出了街道,拐弯。离开了那个酒店的视线。
王有才一直盯着车夫的后脑勺在看。
仿佛想通过那黑黑的头发,柔软的皮肤,和坚硬的头盖骨,看进去,看清楚他的心肝脾肺肾。
看清楚他的底细。
不过,他相信,他已经看透了。
这个天气跑黄包车,哪有身上一点异味没有的?车把上也没搭个汗巾。
衣服没有汗渍,身上没有异味。。。。
不像是专门跑车的,倒像是专门给那个酒店拉人的。。。。。
王有才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观察了得有一刻钟,却打死你个车夫不会回头看,他开始隐蔽的看那封信。
普通的淡黄色信封,透过阳光能看见里面躺着一封信。
信的内容不少。
根据字体扩散迹象来看,就是陈小二刚才写的那封信。
介绍自己过去而已,需要写这么多么?
王有才在心动,内容到底是什么?
通过前面他发现的稚嫩交接方式,他觉得地下党的进步并不大。
这封信应该也没什么防窥措施。
他凑近鼻子去闻。
呜啊。
闻到了一股口气的臭味。
这就是拿了个信封用唾液随口粘住的!
乱八七糟,毫无章程!
自己是不是,可以大有作为。
要不要趁着车夫没注意,自己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