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备把那个信封交到警察局去。你愿意把信封转交给她吗?”
“悉听尊便,”奇坦林说,一边把信封收好。
曼纳林回到卧室,把工具拿到厨房,用水冲了冲,又给锯条上了油。洛娜在一旁看着自来水把锯屑冲进水槽。
“你准备把工具放到哪里去?”她问道。
“放到维多利亚那间租来的汽车房里。”
“要是布里斯托跟踪而来呢?”
“我会把他甩掉的,”曼纳林说。
“你手疼,开不了车了,”洛娜提醒丈夫道。“让我来吧。”
他们坐上洛娜的凯旋牌汽车前往维多利亚那个汽车房,途中,曼纳林把捉到一个俘虏的事告诉了洛娜。有一辆汽车谨慎地尾随着他们,曼纳林认出车里的一个便衣警察。洛娜驾车迂回行驶;在快接近维多利亚广场时终于把那个人甩掉了。
曼纳林把工具塞进汽车房,然后朝拉腊比的住宅驰去。
乔希·拉腊比,把他们引到关着俘虏的那间盒式房间。
俘虏被征服了。他确实为利格特效劳;要他去丽小姐住宅的命令是从电话里传给他的。
他的名字是迈克·赖利,住在赖尔·罗德大街10号,他的妻子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些也许都是实话,但没有时间再讯问下去了。曼纳林认为布里斯托可能已经在他公寓的房间里等着他哩。他们走到门外,洛娜驾车飞快地朝切尔西的住所开去。
曼纳林急匆匆地奔上楼梯,并没有人等在房间里。
话务员告诉曼纳林,往开普敦挂个长途电话大约要花两个小时。曼纳林报了罗比的电话号码,洛娜整理好书房和卧室,把其他房间里的东西也按原件摆好,然后一起吃冷餐。
没有人找上门来。
吃过冷餐后,曼纳林看好些日报。所有的日报都刊登了三起谋杀案的消息,只是有关谋杀保罗·肯纳德的报道跟其他两个案件是没有联系的。每张报纸上都提到了布里斯托的名字,曼纳林的名字在报上也非常引人注目。
两个小时后,开普敦的回电来了。罗比前天就乘飞机离开了开普敦,现在应该抵达或快到伦敦了。
布里斯托还没有来。
曼纳林又看一张晚报、谋杀案的情节写得更详细了,并第一次提到了道森的名字。有一段报道这样写着:
卢克·道森先生,肯纳德航运公司的总经理,死者睦纳德的终身朋友和事业上的同伴也遭到了攻击,所幸并未死于非命,头上的伤势也并不严重。
他俩是在黎明前被保罗先生的侄女达夫妮·肯纳德小姐发现的……
曼纳林把报纸搁到一边。
“好一个道森,真会耍花招!他拿枪做了个伤口,想以此来证明他也是受到过攻击的。”
“你打算怎么办?”洛娜问道。
“见道森,”曼纳林说。“我希望我们的思想多转几道弯,为什么鲍威尔要警告我。”他开始在房里踱来踱去。“我想,罗比应该快一驼里了。如果我们能够拖他来,事情可能要好办些。布里斯托一直使我很烦恼恼。”
曼纳林走近窗口向外望去。布里斯托的人仍旧耐心地守在马路对面。一辆汽车开进大街停了下来。显然不是布里斯托的车,因为它是美国造的,车型豪华漂亮。
难道是罗比的车?
前门的铃响了。
曼纳林打开大门,达夫妮·肯纳德身芽黑衣,双眼蒙着一层忧郁的阴影,仁立在门口。
“您是约翰·曼纳林先生吗?”
“是的。”
“对不起,我可以占用一点您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
当达夫妮盯着他的双眼,若有所思时,曼纳林暗暗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