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它预付给红十字会,”姑娘声音不太自然,随即又一次在支票上写了几笔。
“我可能要接触一些您叔父的私人信件,”曼纳林说。“警察要是发现我在那里,他们会很不高兴的,而且会认定我是在为您效劳。”话锋一转,问道,“您有最亲近的亲戚吗?”
“有。”
“您不喜欢道森,是吗?”
“我非常恨他。”
“他对您怎样?”
达夫妮支支吾吾地说:“他对我献殷勤,未免太过分了,让人讨厌。为了我叔父的缘故,对此,我一直忍耐着。”
“您要继续忍耐下去,”曼纳林说。“倘若您让道森看出您对他有了疑心,而他事实上也的确犯了罪,那他会把犯罪的痕迹更巧妙地掩盖起来,”曼纳林点出问题的严重『性』。“您对他的态度,不该有丝毫的改变。”
十分钟以后达夫妮离开了。
“五分钟之内布里斯托就会知道她来访的细节,”曼纳林自信地说。“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洛娜说:“我喜欢她。我想你得见道森。”
“不,我应该等着,看他下面走一步什么棋。等着道森和布里斯托。”
“还有罗比,”洛娜提醒他。
曼纳林蹙起眉头。“噢,是的。”对于罗比他现在不存任何幻想。
电话铃响了。洛娜摘下话筒。
“喂?”突然她的脸上浮出了笑容。
“您好,罗比!您在哪里?您好吗?”
曼纳林一跃而起。
第一卷七罗比
“你好啊!”曼纳林问候罗比。
“好,好,好。”罗比·怀特说。“我说约翰,我要尽快见到你。我现在在伦敦飞机场,我将乘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的公共汽车进城。请你在汽车终点站接我,估计六点一刻到。”
“好的。我在那里等你。”
“老朋友,问题实在是太滑稽了,不过约翰,这正是你求之不得的哩。”突然,话筒里传来一种令人费解的嘶哑的声音。接着曼纳林听到砰地一声响,又传来罗比的呼喊声,然后是一种爆破声和许多乒乒乓乓的杂音。
洛娜焦急地问:“约翰,这是怎么啦?”
不会儿,电话里又传来了罗比的声音。
“好家伙!子弹把玻璃打碎了,幸好没打中我。凶手差一点被我逮住,他溜进一辆汽车跑了……,见面再详谈吧。不过,出了这件事可能要耽搁一点时间的。”
在航空公司汽车终点站,罗比·怀特从汽车上跳下来。他身材高大,强壮有力,满面春风,紧紧地握着曼纳林的手,随后低下头在洛娜额上吻了一下。
“见到你们俩真高兴!”罗比一坐进本特利汽车就说,“肯纳德太差劲了。我真不想去见他。你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匹夫。不错,他曾打死过一只老虎,嗯,你想听听?”
“别谈老虎了吧,”曼纳林笑笑说,“谈点别的什么好啦。”
“好吧,老朋友,以前,我一直对肯纳德抱有好感,大概在两个月之前,我对他的诚实起了疑心。当时一个朋友来拜访我,他在约翰尼斯城附近的一笔房地产的交易中吃了亏。肯纳德买进了他所有的抵押单据,并且把它冻结起来。朋友听说我认识肯纳德,请我向他求求情?我答应了,并写了一封信。一个叫道森的人回答我,说这完全是一笔生意;肯纳德先生是从来不把生意和友情混为一谈的,对此他无能为力,深表遗憾。使我非常恼人,太不讲交情!不久,我又听到另一件事。是一个名叫罗达·海登的年轻已婚女子,她的丈夫不幸变成了瞎子,这使她的处境非常困难。谣传说有许多伪造的和其他一些虚假的东西,据说也与肯纳德有关,我开始对他产生怀疑,肯纳德可能是个骗子。”
“罗比,我不完全赞同您的看法,”洛娜摇摇头说。
“我想这件事现在清楚多了。”曼纳林说。“他们在南非特兰斯瓦尔已经发现了两三处金矿。那座小小的城市从此变得繁荣起来,金价格不断上涨。可见肯纳德是有先见之明的;买进别人的抵押单据,随后就把它冻结起来,以便觅取高价聚集财富是这么回事吗?”
起初我以为可能没看到我的一封信,于是我又写了第二封。如实地告诉他的好传产,还详细列举了人们对他的指控。你知道那是一种人们完全正确。罗达·海登的兄弟,一个叫肯尼思·鲍威尔的小伙子,已经到这里来了。他试图替他姐姐做些什么。我收到过他的一封信,说他一直躲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因为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自那以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罗比反问道,“关于他的事你知道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