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村长的女儿。
牙龈不自觉地轻轻咬住下唇。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一点都不想!
但是……
鹿野的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又倏地松开。
在白牧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际,她猛地伸手。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带着点赌气的意味,鹿野强行将窗户合拢!
“唔……”
窗户内侧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
白牧单手捂着被窗框撞到的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有点痛哦……
窗外,鹿野看着紧闭的窗户,胸口的闷气并未消散,反而更加沉重了。
她转身,踏着积雪,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好几天,鹿野一直处于一种低气压状态。
她几乎不和白牧说话。
刻意避开任何可能的独处机会。
整个人像一只重新缩回壳里的蜗牛,用冷漠武装着自己。
虽然内心不愿,但那天终于还是来了。
看着师兄如常准备外出。
她知道他是要去见那个女子了。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走了一块。
空落落的,带着尖锐的酸疼。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书本摊在膝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着。
捕捉着院外的任何一丝动静。
她希望师兄快点回来。
又害怕他回来时带着她不愿听到的消息。
这种矛盾的,带着失落和一丝卑微期待的心情。
折磨得她坐立难安。
她甚至想象着。
如果师兄真的决定留在村子里,她该怎么办?
这个院子,没有师兄的身影,还会是那个让她安心的“家”吗?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
终于,在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即将沉入山峦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