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混混都被这兔起鹘落的变故给镇住了,一时竟忘了上前。
陆诚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
他脚下发力,身形前冲,手中的钢管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旋风。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砸、扫、捅!
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关节、手腕、膝盖这些最脆弱又最让人痛苦的地方。
“嗷!”
“我的手!”
“腿!我的腿断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公路上显得格外凄厉。
不到三十秒。
战斗结束。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七八个壮汉,此刻全部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或者大腿,像虾米一样蜷缩着,痛苦地哀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陆诚手持钢管,一步步走到最开始那个光头男面前。
光头男被车门撞得七荤八素,刚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脚就从天而降,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头死死地压在粗糙的柏油路面上。
“呃……”
屈辱和剧痛让光头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陆诚弯下腰,用从混混手里夺来的那根钢管,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力道很轻,侮辱性却极强。
“回去告诉你主子。”
陆诚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来了。”
他顿了顿,踩着对方脸的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继续说道:
“另外,医药费记得找我报销,正诚律所,陆诚。”
说完,他松开脚,随手将那根已经沾上血迹的钢管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
然后,他转身,拉开车门,坐回驾驶座,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扭头,看着副驾驶上早已目瞪口呆,小嘴微张,连呼吸都忘了的夏晚晴,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走吧,去看现场。”
就好像刚才那场血腥的单方面殴打,不过是饭前的一道开胃小菜。
夏晚晴怔怔地看着他,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
这一刻,眼前这个男人,与法庭上那个言辞犀利、光芒万丈的律师形象,与私下里那个偶尔会有些痞气、喜欢逗弄自己的老板形象,都不同。
这是纯粹的、暴力的、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强大!
她看着他从容地重新启动车子,绕过地上那些哀嚎打滚的壮汉,继续向前驶去,眼神里,除了震撼,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痴迷。
武圣律师。
原来,这必竟不只是一个网络上的戏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