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擦拭着那叫人难堪的水渍,罗荔很想向愚人解释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都、都怪那些坏狗……
衣服也被弄脏了。
罗荔耳尖一阵发烫,赶紧换了件衣服,把被犬牙咬得卷边了的小短裤脱了下来。
真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平常那些狗狗都很乖的。
今天,总觉得它们的状态不大对劲。
罗荔的思绪乱乱的,努力想回忆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可就是想不通。
刚刚把衣服换好出来,看见那个年轻警官杰列欧跟在愚人身后走进帐篷,一副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模样。
“多谢您,愚人先生。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没有维持好秩序,雷迦长官绝不会放过我——”
他的声音忽然一顿,与罗荔四目相对之时,舌头顿时打结。
“呃,你好,小……小……”
罗荔提醒:“可以叫我爱丽丝。”
杰列欧立刻脸红了。好半天才伸出手来,握了一下男孩白嫩柔软的小手。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你现在是大明星了。”
“哪有。”罗荔羞涩地绞着手指,“外面那些人……走了吗?”
“嗯嗯,我已经把观众都疏散了。”
年轻警官还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可是碍于旁边气势破人的大魔术师在场,他也只能控制着激动的心,压低声音道,“你刚刚表演得太精彩了!那么厉害的恶魔犬,吓死我了,还以为它们真的会咬你呢!”
“您刚刚也在看魔术吗?”
“啊,我本来就要维持嘉年华秩序,顺便摸个鱼嘛。雷迦的性格你知道的,他整天就埋在工作里,我要不想办法给自己放个假,早就憋死了。”
他这样一说,罗荔才再次想起了魔术表演时发生的异常。
那些恶魔犬好像忽然不听使唤了一样。
杰列欧也说:“不过,我总感觉怪怪的。那些狗的状态,和它们在警局的时候好像不大一样。”
“您也发现了?”
罗荔咬着舌尖,低声道,“我也觉得……平常,它们都会听指令做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听话,还、还咬了我的裤子。”
准确地说,是把他的腿舔了个遍。
如果不是愚人出现得及时,很有可能要在台上出丑了。
杰列欧义愤道:“会不会是那个阿瓦怒的主人干的好事?他也会训犬。说不定就是因为上次的事对你怀恨在心,才偷偷对恶魔犬动了手脚。”
“上次的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愚人忽然开口,“爱丽丝,上次出了什么事?”
又回想起那一夜被犬孩压在床上强吻的情形,罗荔脸颊一阵发烫,感觉难以启齿。
已经很丢脸了。让愚人看见恶魔犬把他的衣服都舔湿的那一幕……真不想在他面前再丢一次脸。
“就是,阿瓦怒闯进剧团的事……”
罗荔弱弱地解释,抬起水杏眼望向愚人,尾音拖得很长。
愚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声音听起来依旧冷静:“有这种事,你应该更早地告诉我。”
他顿了顿,“恶魔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