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界不成文的规律。
雌性在孕育后代的时期,雄性往往会担负起捕食的责任。
甚至于,一向很少主动离开栖息地捕食的王蛇,也会在这里设下埋伏,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面对的可能是一条初为人父的雄性王蛇。
为了巢穴中的王后和后代,它会对猎物下死手的。
“……还好,我和小赛总运气不错,从岩石坍塌的缝隙里逃走了。”
维多说,“但是小赛总执意要把那条王蛇击退……缠斗的时候,就受了重伤。”
护卫队的人连忙说:“小赛总,您太冲动了。一个人面对危险种是会丧命的。”
赛班斯怎么会不知道?
但他总不能允许一条繁殖期的雄性王蛇就这么藏在溶洞里。那溶洞离他们的营地太近了。
他的安危尚且是其次,但,罗荔还在这里。
“那条雄蛇估计惦记着它怀孕的老婆,没有和我纠缠太久。”
赛班斯若无其事地包扎胳膊上一条一条的血口子。
就像王蛇惦记着它的雌性,赛班斯也有他放不下的人。
赛班斯处理好了伤口,立刻站起身来。
他虽然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但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找自己几日没见的小男朋友。
四周一阵古怪的死寂,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赛班斯故作镇定,将身上湿脏的衣服脱下,换了身新的。然后拿着自己从溶洞里拿回来的一大堆宝贝,往帐篷内走去。
罗荔一个人在帐篷睡觉肯定会害怕吧?会不会想他?自己这一次要是受伤了,男孩那双漂亮的水杏眼肯定又要泛红,说不定还会哭。
他还没见过罗荔哭呢。
哭起来肯定……特别色。
光是想着那个模样,他返回的心情就越剧烈。当然,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赛班斯特意把受伤的胳膊架在了前头,拉开帐篷,愣在了原地。
男孩小小的、软软的睡袋内空空如也。
帐篷里空无一人。
赛班斯的俊脸一下子就臭了,跨出帐篷,不掩饰焦急:“爱荔呢?”
多娜磕磕绊绊道:“他……”
“他去找别的男人了。”
红毛男生一字一顿,“你没回来的那天晚上,他就和别人打炮去了。”
尾音未落,赛班斯就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
众人连忙把他们两个拉开,赛班斯不顾伤口未愈,仍然要把那个红毛男往死里打。
“你知不知道你在造谁的谣?你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