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蒙着阴翳的眼睛颤了颤,也不知道是否听懂,只是攥着指尖,面红耳赤地反驳。
“可是,荔荔不像是会说谎的、那种人,阿隐,你不许污蔑他。”
霍隐剜了他一眼。他现在活似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满身都是咄咄逼人的攻击性。
“是,你当然无所谓,反正你爽过了,你当然觉得他是好人。”
这句话霍阑好像听懂了,但以他的嘴巴,在伶牙俐齿的霍隐面前根本捞不到半点优势。
霍隐越看越觉得火大。
怎么让他的脑子坏了,却没让他下面也一起坏掉。或者干脆只让那玩意儿用不了,罗荔说不定就不会接近他。
那馋嘴的小兔子撒谎精,不就是把他这个傻子弟弟当成了按摩的玩具吗?
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又不是没有。
霍隐的思路越来越偏离正题,直到霍城厉声打断,“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看向霍杏儿,小姑的腕子上又多了许多手串,沉沉挂了一胳膊,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平安符。
他皱了下眉头:“姑姑,听下人说您的头风又严重了。”
霍杏儿满脸青灰,难掩疲倦:“我日日听见怪声。有时是哥哥的声音,有时是喜旺,有时……”
她摇着头长叹一口气,“报应,都是报应。”
寒风呼啸,穿堂而过。不远处的祠堂大门咔啦咔啦得响,已经不知是今年的第几场雪了。
霍杏儿喃喃:“如果罗荔真的是楚靖派来的骗子,那我们岂不是,忤逆了哥哥的夙愿?”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只怕,诅咒又要降临了。”
霍城站起身来,打断她的低语。
“总之,在这场雪停之前,先把罗荔安置在楼上吧。”
“直到查明真相以前,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他,明白了么?”
……
此时此刻,上楼送东西的佣人刚走到门外,一只玻璃盏便掷到了脚边,摔了个四分五裂。
隔着那扇古式屏风,影影绰绰的,能看到那长发散乱的小外室在跺着脚发脾气。
“滚开!我不吃!”
罗荔快要被霍隐气死了。
阴险狡诈的坏东西,和伯恩那洋鬼子狼狈为奸不说,现在居然还撺掇着霍城把他关起来!
虽然公馆依旧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但这都不能削减罗荔的不满。
他所在的房间,据说是霍皆岐的旧居处。四面颜色肃穆单调,男人的遗照和灵牌还在桌上供着,奢华归奢华,可也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罗荔愤愤地赶走了佣人,在那张大床上坐了下来。
尽管百般不情愿,可是一抬头,霍皆岐的遗像就这么正对着他。
黑白照片上的男人威严英俊,这么看,霍城和他长得还真像……
罗荔莫名的打了个冷战。
他只是个冒牌货,从来没见过霍皆岐。来到公馆的居心不良,是为了分走他的遗产。
这样的自己,现在还堂而皇之地住进了他的房间。
霍皆岐要是真的在天有灵,恐怕不会放过他。
罗荔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脚踝上的血珠子。这些天没怎么注意过这东西,现在看着,愈发觉得瘆人。
就在这时,面前探出了新的任务提示。
【任务五:逃离监禁,探寻霍家二少爷霍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