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的发丝上沾了水,湿哒哒地贴着脸颊和脖颈,耳尖被冻出绯红色,抱着双臂轻轻发抖。
长裤的裤腰松了,还有几颗扣子没扣好,松松垮垮地悬在胯间,露出半截瓷白腰肢。
夜深人静,在祠堂这个这么庄重的地方,发现了他父亲的外室,和他的弟弟在一起。
罗荔的肌肤还残留着红肿痕迹,像是被谁用力地吮吸过。
霍城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罗荔还没编好理由,他不敢直视霍城的目光,心虚地垂下羽睫。
“这里是禁地,而且,刚死过人。”霍城的声音里掺着斥责之意,“你就不怕自己也出点什么事吗?”
罗荔磕磕绊绊道:“不是……是二少爷……”
“你也知道阿阑是二少爷。”
霍城的声音更冷,“他是你丈夫的儿子。虽然父亲死了,但你还怀着他的孩子。你难道想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吗?”
罗荔挺翘湿软的鼻尖耸了耸,拧紧眉峰,眼眶里漫上水雾。
霍城剩下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别开目光,叫霍阑过来。
傻子青年好像也意识到情况严峻,没有多说,只是一个劲地为罗荔辩解。
“只是,恰好碰到……荔荔是好人,哥,你别凶他。”
霍城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好转。
他走到香案前,拿起了霍皆岐那张黑白遗像,袖口轻轻蹭去上面溅上的水痕,声音愈发沉冷。
“阿阑,你手上拿的东西,给我看看。”
霍阑这时候再想藏已经晚了。
霍城拿过那条薄薄的小内裤,勾起一个一点笑意也没有的笑容,看向罗荔。
男孩脸上藏不住事,白嫩的耳垂和脖颈都红透了。
霍城什么也没有说,将小内裤叠了叠,拿在手中。
“都给我出来。”
……
罗荔和霍城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霍阑被佣人强行带走了,他身为二少爷,自然不会被为难,但是罗荔这个小外室就不同了。
夜深人静,公馆角落。霍城忽然不走了,垂下眼帘,望向他的腰。
“裤子的纽扣都不知道扣好吗?”
罗荔惴惴不安了一路,哪里还记得。
刚想低头扣上,霍城却按住了他的腰。
就这么一颗一颗,将纽扣扣紧。
霍城面色如常,内心却有异样的情绪澎湃掀起。
腰好细。
皮肤也很白,小肚子平平的,一点也不像有身孕的样子。
而且……这条长裤底下,是空的。
那条小内裤,现在在自己的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