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荔一字一顿,语气很坚决。
现在的阿伽门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无关的事上,整个副本的进程仿佛都停滞了。
照这样下去,自己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他得想想办法。
阿伽门农说:“外面很危险,你不能自己出去。”
男人沉默地用餐,说完这句话以后,沉下去的眼睑再也没有抬起来。罗荔意识到这是不可反驳的意思,没有商量的空间。
他攥紧了小拳头,质问:“你是要把我关在这儿吗?”
“不是关在这儿。是把你留在我身边。只要我能看见你,怎样都行。”
罗荔眉心拧紧,看着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老男人,心里愈发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太气人了!
为什么就没人能治一治他!
虽然表现得很有底气,但实际上,罗荔苦恼了一整天都毫无头绪。
临近黄昏日落时,他在客厅里团团转,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阿伽门农现在在书房,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谁到顶楼来?
罗荔惴惴不安地走到门口,“是谁?”
对面一阵死寂,而后,传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嗓音:“荔荔,是我。”
傅时越……!
罗荔一下子有些慌张。他深呼吸来平复心跳,小声问:“你,你怎么来了?”
傅时越沙哑道:“当然是来见你。”
“不方便给我开门吗?”
游戏只有杀死首领才能通关,所以玩家总会找到顶楼的,这不是一件意外的事。
但是自己真的要开门吗?
罗荔犹豫了片刻。
手指放在门把上,拧开了门锁。
……
阿伽门农翻着旧书的手指倏地一顿。
他听见了开门声,伴随着入侵者的脚步声。他对顶楼的空间有着绝对的掌控能力,任何一点微小的动静他都可以感知得到。
那个男人闯入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但是阿伽门农没有立刻动手。
他还不想结束这场游戏,他还想多和罗荔相处一会儿,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天。
但现在,那个男人居然敢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院长先生呢?”
为他开门的男孩穿着毛绒绒的家居服,白净小脸仰起来,声音软软的:“父亲在书房。”
他着重强调了“父亲”这两个字,好像再向傅时越证明他们的关系很清白似的。
傅时越低笑,挽住他的小手。
在罗荔给他倒茶的功夫,细细观摩了一番顶楼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