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在春日,太阳落山之后的风还有些凌冽,他溜达了两圈,才往厨房去。
虽然陆鹤明今年是监考官,但他却觉得和陆鹤明参加会试时差不多,在家紧张的不行。
一连九日,虽然天气阴沉的两日,但幸好没有下雨。
考生出了考场,几位监考官还得四五日,誊抄批改排名,步步都得慎重。
最终结果还得交到皇帝案前过目。
“陆大人觉得今年考生如何?”
陆鹤明出列:“臣以为,有几份策论写的还算可以。”
策论之题,无外乎税收,盐铁,灾情,律法等,能参加会试之人大多是个州府数得着的,这些题目也早就滚瓜烂熟,写的不出错很简单,但要出彩,又是很难。
只有一份,陆鹤明很是欣赏,只是他也不能明说。
“这份倒是不错,写的法子还有些可取之处,就放在第一吧……”
接着又钦点了几份,剩下的也没多看。
“……就这样,剩下的你们来决定就好。”
天子过目之后,陆鹤明一行人又忙了两天,才把排名弄出来,一直到揭榜日,陆鹤明才从礼部出来。
林言算着日子,早早就让江余等着去了。
“大人!”
“大人。夫郎让我来接你。”江余的刀疤脸太吓人,林言给他买了半脸面具,远远看着,十分有气质。
他自己也喜欢,又去买了几种不同样子的,整日换着带。
“走吧,先回去。”陆鹤明忙了快一个月,整个人都疲惫不堪,上了马车就看到放在车里的糕点。
“好嘞,大人,夫郎让我给你带了糕点,说是让你先垫垫肚子。”
陆鹤明捏起一块米糕,他本来不饿,除了不能出来,他们伙食还是挺好的。
看着手机白白的米糕,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塞进了嘴里。
礼部离得太远,陆鹤明在马车里眯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睡得也不沉,马车一停下,他就睁开了眼。
还没等江余喊他,人就已经掀开车帘跳了下来。
径直往院子里走。
今日是陆早早旬假,又算着陆鹤明该回来了,家里人就都没出门。
陆母和林言正在厨房忙活,听见陆鹤明和早早的说话声,两人才先后从厨房里出来。
“你回来了?怎么样,累不累?”
林言看了一圈才放下心来:“除了瘦点,其他都还好。”
陆母就在厨房门口站着,笑吟吟地看着他俩,没我往跟前凑。
“正好今日吃饺子,还炖了排骨,等下你多吃点,好好补补。”
陆鹤明从进来还没说一个字,就只听着林言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