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现在可是十分舍得,整整炸了一大盆的小酥肉,一家人都吃了个过瘾。
晚饭后,陆早早趴在陆母怀里,祖母二人温馨地说着话,陆早早在给他讲漳浦县的事。
林言剥着柚子吃,伸手给了云织一块,陆鹤明在一旁给他打扇子。
“刘大人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还有一两日,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带来的兵力要直接留在福州,从福州到这边也就两日,也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是朝廷命官,还是和陆鹤明一起来的,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他也逃不掉责任。
林言吃着有点酸,把柚子放下,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懒懒地嗯了一声。
陆鹤明换只手给他扇扇子,给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要不要回屋睡?”
陆母和早早不知何时回了屋子,其他人也都没了身影,院里只剩他们两个。
林言没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外面凉快,再待一会儿。”
“好。”陆鹤明随他。
两人相拥坐在院子里,月光洒在二人身上,轻飘飘拂过二人相贴的脸颊,蒲扇轻轻动着,微弱的风吹动树梢,焦边的树叶随风飘落,又是几天过去。
刘大人到的时候,是张常两位大人亲自接的,毕竟以后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怕以前相识,也要恭敬相待,再说日后还要朝夕相处。
“刘大人。”
“张大人,常大人,好久不见!”
此在异乡相见,一句好久不见,好似回到了盛京翰林院,那时候的他们守着不可见的前途,互相打气。
隔这么久不见,这会儿也没了上下级之分,三人互相拍了拍肩膀,恍若往日。
刘大人一路颠簸而来,直到进来漳州,路才平顺些,他早就了解过,但是一踏上这里,还是被震撼了。
只是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实在是疲乏的很。
两位大人对此深有感触,自然也没多唠嗑,接风宴设在第二日,府衙的后院早早就收拾好了,刘大人直接住进来就行,
他洗漱一番,爽快地睡了一觉,第二日先去拜访了陆鹤明,才去赴宴。
林言看着人走,才过去书房:“这刘大人看着挺不错的,你选的人?”
陆鹤明听到他说话,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
“是老爷子派的人,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真是老实人,也不可能来到这。”
林言不爱听官场上的事,但也大致明白,他们和陆鹤明不一样,若是想往上爬,这漳州怎么说都不是上任首选。
“说的也是,我看另外两位大人也都不简单,能跟着你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待这么久,甚至年节都未曾回去,可见其心志。”
陆鹤明笑着牵他的手:“夫郎看的明白。”
漳州这两年的发展可谓神速,百姓从流离失所到安居乐业,虽然还未比得上其他几个州府,但已经是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陆鹤明纵然功不可没,但他们二位也是尽心尽力,陆鹤明的升迁刚好碰上行政使隐退,若不是如此,怕还要再熬上几年。
他手握实绩,一步步稳打稳扎,也正好符合老爷子对他的规划。
如今林言的罐头还未真正发展起来,等再过些日子名号打出去,他自然也能蹭上一份光。
想到这里,陆鹤明看林言的眼神更加明亮,林言不明所以,只是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他腿上。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林言的手被他握住,无意识地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