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不少人来家里拜年,陆鹤明是漳州一把手,除去两个大人,还有一些商户带着节礼登门。
福建布政使那边的年礼,林言提前两日便让人送了过去,初一刚好能赶上。
陆鹤明招待完两位大人,院子里一片安静,进了屋里林言正端着茶杯喝水。
“两位大人走了?”
他们千里迢迢从盛京而来,过年也不能回家去,林言也给他们备了厚厚的年礼,毕竟是跟着陆鹤明干活的人,还是要放在心上的。
“送走了,让他们过了十五再上值,年前确实太忙了。”
那两人感动不已地走了。
林言倒了一杯水给他:“咱们陆大人真是贴心。”
陆鹤明知道他在调侃自己,无奈一笑:“今日来了几个商户?”
漳州毕竟是陆鹤明的地盘,虽然公正,但难免有人上赶着巴结。
“张家,李家,宋家都来人了,送的节礼也不贵重,我就让小木子收下了,等会儿再回礼就是。”
林言心里有数,毕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收了也能安稳人心。
底下几个县令也都让人送了年礼过来。
所有都要登记在册,还要对应回礼,前前后后一直到初十,夫夫二人才清闲下来。
过个年可不轻松,只有陆早早,仗着年纪小,整日溜圈,压岁钱收了一箩筐。
“早早,你的压岁钱爹么先给你放着,等你长大了再给你好不好?”
早早歪着头思考:“糖!”
林言被他天真的模样逗笑,抱着他哄:“行,爹么给早早买糖吃。”
“爹么吃!”
一圈大人围着他们父子二人看,听见陆早早答应地爽快,没忍住哄笑一团。
陆鹤明在二人身后叹了一口气,捏了捏陆早早的脸。
傻孩子,被自己爹么骗了还替他数钱呢。
“阿爹吃!”
陆鹤明:“……”
林言记挂着学堂的事,府城连着底下镇上的学堂,总共三个夫子年前就定了下来。
过了十五就正式开始上课了。他和季回又带着人去把学堂打扫了一遍。
“这学堂这么小啊?”季回课桌板凳放好,转身看了两圈。
一进的院子,左右两间厢房,外加三间正房,不为学子提供住宿,总得来说也不算小。
林言点点头:“现在漳州的的童生和秀才都不多,而且年岁也都大了。”
早就没了继续学下去的心思,如今大多各处谋生,这三位夫子也是林言从其他地方找来的,再培养小的也要好几年。
这期间在扩建就是了。
“那这学堂真不收钱?”
季回知道读书有用,但更知道读书有多贵,有时候一本书都够平民百姓一年的花销了。
他看着林言,不知道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