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无语地看他:“说什么呢?”
“我说真的,就是刚刚你走到那的时候,夕阳落在你身上,我觉得你头发丝都在发光。”
林言这些年虽然脸皮厚了些,但被他这样一说,难免还是红了脸。
阿眠胆子大,丝毫没有收敛:“难怪大哥一回来就黏着你,若是我有这样的夫郎,那定然不舍得离开半步……”
“好啊,你这个哥儿,还真是长大了,说起话来愈发口无遮拦,你看我不告诉阿娘?”
陆母去年还心宽,年前年后参加了不少成亲礼,这些日子心思又活泛起来,阿眠整日往成衣铺子里跑,生怕被逮住唠叨。
“哎呀,好哥么,你饶了我罢。”
林言看他讨好的样子,傲娇地哼了一声:“那看你表现吧。”
阿眠嘿嘿笑了两声:“我屋里有一套盛京送来的头面,我平日里也用不到,送给哥么!正好下个月不是要和大哥一起去福州府?”
下个月初八是宋布政使的七十大寿,陆鹤明作为下属官员,自然是要去贺寿的。
林言意味不明地看他:“盛京送来的?你师父?”
阿眠看天看地看早早,嘴里嘟嘟囔囔的,林言也没听清他说的啥。
“太子?”
“哎呀,哥么你只管戴就行啦!”
林言还想说些什么,陆母就从厨房出来喊他们端菜吃饭。
阿眠暗戳戳挨着林言往厨房走,留下陆早早一个人拿着木雕站在原地。
眼神疑惑地看着他俩的背影,也小碎步跟了上去。
陆母这一年整日待在家里研究吃食,做的饭味道越来越好。
“阿娘,你这手艺,也能去开个店了。”
“我去开什么店?你和大郎都忙,早早又这么小。”
说到这里,陆母才恍惚想起在襄阳,她带着阿眠和小木子,守着小小半盏的时候。
那时候一个月能有七八两银子就觉得了不起,因着林言要和安洵一起开大铺子,她还害怕。久午二衣㈥玲2扒⒊
如今是都过来了。
陆母宽慰地笑了笑,又想起安洵来,说起来,这孩子还是他们家的大恩人,从离开盛京,已经很久没见过人了。
“安洵和回哥儿这些日子可有来信?”
林言手一顿:“怎么突然问起他们?”
“突然想起襄阳的事情来,才记起他们。”
“好着呢,安洵那做生意的脑袋,到哪里都有一口饭吃。”
上次柳之昂来,林言还托他把自己的手稿带回盛京锦书馆,算算日子也该有回信了。
陆母听着点点头,“那就行,如今我们也都算过上好日子了。”
一旁的阿眠幽幽地补了一句:“也就我们吧,他们几个本来也过得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