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林言跑了一天是累的不行了。
见他们两个上来,陆母给二人倒了两杯凉茶,看着陆鹤明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和林言嘟囔:“这才多久,大郎怎么这般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回来。”
说完还一脸担忧。
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她都有些忘了,两人还没成亲时,陆鹤明也差不多这样,后来读书整日在屋里才捂白了点。
林言没忍住笑,把杯子放下还不忘逗陆母:“放心吧阿娘,等我们在这里两三年,说不定也这般黑了。”
陆母眼睛猛地瞪大:“说笑还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咱们来这么久都是阴天,夫君还黑成这样,现在出了太阳,更不用说了。”
陆母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叹了口气:“真是好日子过多了,以前这般热还在地里忙呢……”
林言还没接话,阿眠从外面跑回来,一头的汗,陆母又开始唠叨他:“你这哥儿又跑出去干什么了?”
阿眠猛喝了两杯水,才缓过来回陆母的话:“我们不是要去漳州了吗?我去给我朋友告个别啊。”
“什么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林言听他这样说,起了兴致。
阿眠又喝了一杯,陆母帮他解释:“是个成衣铺子的哥儿,买了几次,一来二去他俩就认识了。”
“成衣铺子的?”
“对啊,垚哥儿不仅会做衣服,还会算账,前些日子我还把你教给我的算数,教给了他,他三日就学会了。”
林言挑了眉,有些意外:“这么厉害?”
“那当然,作为交换他要教我绣花,但我太笨了,就没学。”
一旁的陆母出声吐槽:“还知道说。”
阿眠不服:“那怎么了?垚哥儿说了,以后有了新花样,就让人给我捎到漳州去。”
“那让他也去漳州,你俩就不用分开了。”林言插了一句嘴。
一直没说话的陆鹤明也应和了一声:“可以。”
陆母听他俩煞有其事的样子:“人家家里好好的,干什么跟着我们去漳州?”
一旁的阿眠倒是诶了一声:“说不定可以……”
说完又耷拉着脸:“也不行,他阿奶今年苦夏,一直卧床。”
林言点点头,说了一句这倒是。
刚想再问两句,那边云织抱着早早过来了。
听见声音,一屋子人都站了起来,早早本来在云织肩膀上趴着,扭头看向屋里人,最后伸着手找林言抱。
林言哎呦一声接过来:“我们早早醒啦?”
早早握着拳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和林言脸贴着脸,眼神却看着陆鹤明。
一旁的阿眠出声调侃:“睡一觉又不认识爹爹了。”
早上陆鹤明回来时,阿眠是在的,亲眼目睹早早不认爹的名场面。
陆鹤明面色不善地看了阿眠一眼,阿眠立马闭嘴。
林言一边笑一边亲早早,早早撅着嘴看了好一会儿,又朝陆鹤明伸了手。
“啊……嗯……”
林言哎呦一声,往陆鹤明的位置抱了抱,陆鹤明笑着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