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年,又吃了元宵。
热闹的年才算走远了,而春闱便近在眼前了。
气氛愈发紧张,陆鹤明在书房学习,一家人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打扰到他。
这两个月,除了老爷子偶尔会让人来喊他,就没怎么出过门。
最远的也不过傍晚时,和林言一起在门口散散步,活动一下。
风里的寒意逐渐散去,凉凉地扑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天边的夕阳染红一片,两人慢悠悠地往家走。
“老爷子明日让你去府里,家里酿的米酒刚好能起封了,你给老太太带一坛子过去。”
陆鹤明嗯了一声。
林言又说:“再问问阿眠要不要回来住两天,我看阿娘也有些想他了。”
阿眠在家要练琴,每日往返又费时间,索性住进了王府里。
以前是每五日回来一次,这一趟快十天了,还没回来过。
“我知道,明日问问他。”
“对了……”
两个人又说起其他的,走到院子门前时,陆母和云织从反方向回来。
“阿娘买的什么?”
林言松开陆鹤明的手,上前去接陆母手里的东西。
他们吃饭早,趁着天还没黑,陆母就带着云织去买些布料。
“买了一匹,做些帕子什么的。”
在家无聊,除了研究吃食,就是做些针线活。
陆母往家里走,走着还瞥他一眼:“你也学一学针线,整日就拿着一张素帕子。”
林言心虚地笑了笑,他针线活是真不行,平日里用的香囊帕子,都是云织或者陆母做的。
再不然就是自己锁个边,做一张素帕子。
“有阿娘在,我不用学。”
陆母无奈看他:“就你会说!对了,我今日看布庄进了几匹新样式的,只是我们两人走路去的,就没买,等明日咱们一起去,给你们一人做两身新衣服。”
这开了春,厚衣服脱下了洗洗就不再穿了。
林言想了一下:“不是带的有衣服?夫君做两身就好,我们到时不在京城,还得带走麻烦。”
“大郎的都准备好了,往后总能穿上少不了,反正闲着也没事。”
他们两个说着,正好碰到从屋里出来的林婶,她前两日染了风寒,一直在屋里歇着。
陆母一看,连忙迎了上去:“咋还出来了?可是有事?”
林婶摇了摇头:“躺久了,想着你们这会儿都不在家,就出来转转,你们回来了我就回去,别再把你们给传染了。”
陆母牵着她的手:“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各个身强体壮的,你只管好好养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