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作?为当朝新晋状元郎,他的前程不可估量;哪怕正如秦姝意所?说,尚书府只有始终在局外,才能?守住一隅安宁。
秦大公子也没有按照既定的路走?,反而执拗地?选择了站在唯一的妹妹身边,不是以兄长的身份,而是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给她最大的助力。
“哥哥,我怕,我真的害怕。”秦姝意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害怕穆王赶尽杀绝,我害怕哥哥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押入大牢。”
被酷刑折磨,在闹市斩首。
秦渊眉头拧得?愈来愈紧,看着面前的少女,恍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妹妹换牙时却偷吃糖,夜半疼醒又不敢告诉母亲原委。
他心有不忍,终究是把错揽到了自己身上,撒谎说糖是自己带给妹妹的,为此挨了一顿打。
小丫头心思浅,见他挨打忙扑到他身上,将事情始末抖了个干净,末了还偷偷跑来看他背上的伤痕,哭的不能?自已。
那时的小丫头哭的比现在还要难过?,口口声声都是担心他这个哥哥被打死,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若是哥哥真的再也下不了床,她就当哥哥一辈子的拐杖。
那些事如今想起依旧历历在目,当初那个闹着要吃糖的小丫头也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世子妃。
可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如何沧海桑田,他与妹妹始终是血缘至亲。
秦渊缓步上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我不会有事的,你哥哥可是今朝
在金銮殿上被陛下交口称赞的状元,岂是那等无能?之人?”
“可是”秦姝意还是有些惴惴。
秦渊伸手止住,露出一抹真切的笑,语调轻松,“倘若我真的被人陷害入狱,还指望着世子妃为下官证明清白。”
秦姝意愣了片刻,又听哥哥补充道:“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妹妹。”
良久,少女彷佛也释然了,只轻轻点头。
“大理寺,掌一半刑狱;若想扳倒桓王,只需随便?挑出几桩陈年旧案,朝臣自然无可指摘,就算是郑太傅,也难保手上清白。”
秦渊话音一顿,看着她,皱眉说着接下来的话。
“但你今日既然避开耳目亲自过?来,想必也不是为了桓王那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秦姝意的话在嘴边打了几个转,最终还是肯定地?回?答道:“我真正想拉下来的,是穆王。”
“穆王?”秦渊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并没有多?问。眼下这个时节,无论是那个藩王,只要是皇室宗亲,难保不会对龙椅眼红。
他坦率地?说:“穆王为人谨慎,若想以他开路,难。”
“正是因为难,所?以才要去做。”秦姝意抬眸,语调铿锵,“不仅要拿他开路,还要快,一天也不能?耽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