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户,则是做父母的,总觉得是他们费心费力养大了孩子,自觉自己要什么都是应该的。
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抱怨孩子给的太少。
时间一长,两个小的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再后来,别说平时了,甚至连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不见人影,电话也没有一个。
家里这边的老人打电话过去,那边接还是会接。但就是说没空。哪怕回来的路程连一个小时都用不了,反正就是两个字:没空。
到后面,老人也不打电话了,知道打了也没用。就这样,那边和耦庄就彻底没了联系。
陆夏记得,快十几年了吧。
他每次回耦庄经过那家门口,都能看到两个上了年纪,牙都老的掉光了的老人在那里坐着,用浑浊的目光,看着每一个从村口进来的人或者车……
陆夏一时间想的有点多,摇摇头收回发散的思绪。
见几人都看过来,只好笑着解释:“不好意思,我不太会喝酒,刚喝了杯,这会儿……有点晕。”
大家闻言一阵笑,还直说陆夏的酒量也太小了,这才喝了一杯,就要倒了。
陆夏笑笑,也不和他们争辩。
几人吃完饭,出了酒店,又一起去陆夏合院的茶室,喝了两小时茶。
陆夏免不了又当了一回琴师,给众人弹了好几首曲子,中间还跟邹睿一起合奏了两首。
看的盛平安心痒不止,直说下次再有机会,一定得把自己的胡琴给带上。
大家聊得高兴,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这才纷纷起身告辞离开。
第二天,陆夏起来还在刷牙,合院门口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陆夏匆匆洗完脸,出去打开门一看。
就看见,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刘宇正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个有点年纪的老人。
这个老人陆夏有印象,是东湖博物院文物鉴定方面的专家。
他们家文物馆里,有一部分的文物,当初就是送到博物院那边,负责鉴定的。
陆夏帮着陆爸送东西去博物院的时候,见过对方好几回。也是当初负责鉴定的,几个鉴定师当中的一个。
陆夏对着刘宇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接着又赶紧下了台阶,走到老人跟前喊了声:“刘教授。”
“陆夏?”刘教授笑着像是确认般,也喊了陆夏的名字。
“是我。”陆夏连忙点头,又问刘教授,“刘教授,您……怎么来了?”
说着又往边上侧了一步,对刘教授道,“刘教授,要不我们进屋说吧。”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刘教授点点头,抬脚就上了台阶。他过来,本就是准备找陆夏问点事情。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工作。”刘宇对着陆夏笑笑,又扭头对陆教授道,“爸,人你也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行,你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刘教授挥挥手。刘宇又对陆夏说了声抱歉,就匆匆走了。
“刘教授,您小心。”陆夏见刘宇走远,这才转身。本来想扶一下刘教授,结果对方摆摆手,表示不用。
陆夏带着刘教授走过庭院,又把对方带到水榭一侧的茶室。
等对方落座,他这才对刘教授道:“刘教授,您先坐,我给您泡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