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棘木的硬度极其出色,寻常天选者的一击,都不一定能折断他们。而且密度均匀稳定,可以通过刀刃劈入的深度,精确地掌控数据。
虽然这些树会流血,但是影响并不大,在可接受范围内。
众玩家当然是非常满意。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以非常奇怪理由找上了门。
钟炎卿站在司知砚的书房里,深深地鞠下一躬:
“抱歉,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荒谬,但是……先生!”
“能不能恳请您下令,让大家,不要再伤害黑棘森林了?”
恰逢此时,尼德霍格也在司知砚办公室躲懒,闻言一个鹞子翻身坐起来,诧异道:“这世界上怎么有碳基生物的嘴能说出来这种壁话?”
大部分的农场人,对于黑棘森林的印象都很差。
【眼】来袭的那一天,这些树身为侍神武士活化成诡,曾经为农场造成了数不尽的麻烦。
那时候,还是多亏钟炎卿在内的虚北队天选者们,才度过了这个难关,同时也被这些树重创很多次。而哪怕天选者们已经尽了全力,那些借着树丛掩护飞出的人面蛾,依旧给大家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尼德霍格更是,眼看着他的小孩被黑棘死木折磨到透支,将自己整个献祭了出去。
哪怕他嘴上从来不提,那血肉成泥的疼痛,也足够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烙印了。
尼德霍格挑着眉,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不善:“同情好人坏人的都有,还有同情诡异的?”
“才吃饱几天,能给你撑成这样?巴黎圣母院烧了,倒是让你跑出来了?”
钟炎卿抿着嘴唇,并不回应尼德霍格。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来,她对这些话并不陌生,显然这一路走来没少受相同的嘲讽。
司知砚:“……”
司知砚压一压手,示意尼德霍格稍安勿躁,给钟炎卿倒了一杯茶,平和地问:“理由是什么?”
“你来时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对敌手施加不必要的怜悯。我想你已经想好理由了,请同我讲讲。”
司知砚的语调温和而平稳,甚至可以说得上亲和,却莫名让钟炎卿肩膀无端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挺直脊背。
但她能有一个被认真倾听的机会,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些黑棘死木……不,侍神武士。他们并不完全是诡异。”
钟炎卿深吸一口气,慢慢说:
“在大部分时候,他们是……有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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