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多愚笨之人,我把口水说干,道理说尽都蒙昧不解,反而衬托得顺安兄还是个才子起来!
不过还好,马秀才现在总算熬出来了。
乾宁使!
路上,这衙役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悄悄问道,
“马爷,你这熏焙鲜货之法,可失传多年了,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里自有颜如玉……当然是从书里学到的。”
“啊?我也考了几年功名,我怎么没见哪本书里记载过?”
马秀才闻言,嘿嘿一笑,面带文人傲骨,略带不屑的看了眼此人,道,
“很简单啊,你看了也看不懂,看懂了也忘了,你们这些愚钝鄙陋,体散腥膻之辈,没看出什么门道也是自然。”
这衙役张了张嘴,脸庞骤然涨得通红,悻悻的盯了马秀才一眼。
没说话。
怪不得这么多人不待见马秀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想来大部分原因,都是落在他这张嘴上的。
祸从口出!
但有的人,却不愿被捂嘴噤声。
“到了。”
这衙役将马秀才引至县衙门口,便不再继续带路,逃也似的转身离去。
“马兄。”
忽然,一道沉静声音传来。
马秀才循声望去,不由得眼前一亮,道,
“沈兄!好久不见!”
来者便是马秀才的同窗故友沈墨川,如今高居武清县教谕之位,统领全县生员教育事务。
沈墨川表情复杂,深深看了马秀才一眼,道,
“马兄,听我一句话。”
“怎么了?”马秀才目露疑惑之色。
沈墨川道:“王县丞既然如此欣赏你,何必执迷不悟?马兄,就当个官吧。”
马秀才笑了,道,
“我道是何事。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只要能清清白白当官,我自然愿意。让一让吧,沈兄。”
沈墨川沉默着,挡在马秀才面前。
马秀才脸上笑意不变,只是朝沈墨川拱了拱手,这才从他身边绕过。
“马使,我们县丞老爷有请,在白虎堂相候。”
县衙的一个门子顶着雪跑来,打了个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