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顺安也说不好,这种有缘对于清尘来说,是祸是福。
而且……
还好,清尘不是主动入的‘男相’,否则就该陈顺安头疼了。
跟清尘论道,修《汞龙铅虎红丸法》,可暂时镇压阴滓尸气。
陈顺安自然不愿放弃。
可是要他跟‘男相’的清尘论道……
那真是无稽之谈了。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留我……”
陈顺安遗憾的摇了摇头,从袖下取出一卷《大般若经》,道,
“此经本是在下拜托故友,各处搜寻所得,讲得是求趣无上正等菩提,悟得是苦集灭道四圣谛……我走便是。”
陈顺安将《大般若经》留在案上,没有犹豫转身就走。
清尘一见那《大般若经》,就欢喜得紧,又见陈顺安这般模样,不由得下意识唤了句,
“等等!”
话一出口,清尘便又有些后悔。
方才陈贵人来时,她冷漠讥讽,等陈贵人取出《大般若经》,她又出口挽留。
未免有见利忘义之嫌,极不矜持。
可是若真让付出如此多心血的陈顺安这般离去,那不是显得自己薄情?
可万一陈贵人真留下,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可真走了,自己今夜想来又会辗转反侧,一遍遍回忆方才发生的一幕幕。
清尘心底现在十分纠结。
显然落入‘女相’极深。
好在,陈顺安似乎充耳不闻,并未听到她的挽留,已经推门而出,只留个背影。
见此,清尘反而又有些后悔起来,埋怨自己刚才不该如此刁难陈贵人。
忽然,陈顺安转身,重回屋中。
清尘眸光微亮。
“东西落了。”
陈顺安取走‘不小心’落在桌角的桃木珠,从清尘面前经过,眨眼间便出了小院。
隐隐的,陈顺安还能听到从身后传来嗔怪恼怒,若隐若无的咬牙切齿声。
小婊砸,还想跟陈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