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欺骗了她的大脑?”
让大脑误认为身体正在妊娠,虽然有些离谱、虽然从未有过先例,但是理论上是可以说得通的。
“理论上行得通,但实践可行吗?我们无从得知,但是你认为……”
戏曲演员拉长了自己的声音,“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或者说,你觉得这是奇迹,还是诅咒?”
“如果她欺骗了自己的大脑,她是怎么做到的?是她自己欺骗了自己,还是他人欺骗了她?如果她是真的怀孕了……孩子去哪儿了?”
“嗯哼。”
戏曲演员拿起手边的水杯饮了一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赞同,重复了一遍秦白堇的话,“孩子……去哪儿了呢?”
一股冷意从秦白堇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或许……可以问问谷知南。”
“他们是恋人?”
“根据已有的情报来看,他们是夫妻。
虽然还未举办人类社会传统的婚礼仪式,但是他们已经在法律上成为了夫妻。”
“把谷知南带来吧。”
秦白堇说着给自己披上了外套,“我要重新去一趟那个地下赛场,这里就交给你了。”
戏曲演员瞪大了眼睛:“你就这样把这摊子丢给我了?!”
“怎么能这么说?”
秦白堇为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本来就是你抓来的人,好奇的人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
戏曲演员指着秦白堇,但是说不出反驳的理由,最终只能苍白无力地说了一句:“我不都是为了你!”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关门声。
戏曲演员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来这里会这样,我还不如不金盆洗手呢。”
但很快他又否决了自己:“不对不对,不来这里,就收不到徒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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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时早上八点,秦白堇抵达康复中心。
她从车上下来,光脑提示音“滴”
地响了一声,显示车费已扣除。
身后的车还未完全停稳,司机已一脚油门飞速离开。
禁止进入的警示条与门口那几个胸前挂着联邦标志的人,司机不敢多做停留。
“白堇!”
远远地,舒朵朝她挥手,语气轻快得不像是在执行任务。
而此时的全知墨正低头处理光脑上的事务,神情一贯的冷静。
直到最后一条信息石沉大海,她抬头:“人都到了?”
迦楼罗还记得她:“她好像升职了。”
江枫回应了一声:“是一件好事。”
“她抓到了叛徒?”
蓝星听说过全知墨的名字,在她眼里,全知墨一定是抓到了叛徒才有机会升职。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