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可是连死都不怕的!
居然……被一声吼吓跑了?!
天真最先回过神,嘴角一翘,露出那种“看我兄弟多牛”的得意笑:“现在信了吧?我胡哥,可不是一般人。”
他心里爽得冒泡——谁还没当过愣头青?他当初第一次见胡凯旋发威,吓得裤子都湿了。
“必须的啊胡爷!”王胖咧嘴笑,眼里直冒星星,“每次看都跟第一次似的,热血上头!”
“行了,别拍马屁。”胡凯旋抬脚就走,靴子踩上青铜枝杈,“它们没走远,只是暂时退了,别浪费时间。”
他心里清楚——这虫子不是怕他,是忌惮他血脉里的东西。
但别人可扛不住。
这地方,一分钟都不想多留。
脚步一踏,他踩着那些嶙峋枝杈,如履平地,朝着顶端走去。
身后那群人慌得跟在后头狂追。
“胡爷等等!我恐高!!”王剀旋哭爹喊娘,“你别跑那么快啊——我脚软!!”
这树干粗得像水缸,稳当,但头顶是深不见底的黑,脚下是万丈深渊。
没人敢学他。
胡凯旋走到尽头,停住。
对面井壁,不是平的。
满是坑洞,石笋林立,像巨人的牙床。
树路断了,只能跳崖爬墙。
其他人跌跌撞撞赶上,一个个脸都白了。
“……这咋上去啊?”老痒瘫在枝杈上,生无可恋。
“爬。”胡凯旋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第一个,纵身攀上那布满钟乳石的绝壁。
黑暗中,仿佛还有细微的窸窣声——
那些东西,没走远。
它们只是……在等。
老痒抬头瞅了眼对面那黑黢黢的井壁,喉咙发紧:“咱……咱真能过去?咋个弄啊?”
“咋过去?你当是走平地?”
胡凯旋眯眼算了下距离——青铜枝杈伸到对面,少说也得十来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