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二月二,龙抬头。
一大早,穆老同儿子比划完后,又换林茂同穆酒对练,他与曲花间坐在角落的石桌边喝早茶。
伯雷取来刮刀和剪子,又搬来圆凳坐在穆老身边替他刮胡子修剪发梢。
“二月二,剃龙头,今年顺顺利利,五谷丰登。”伯雷一边手上不停地动作着,嘴里喋喋不休说着些吉词。
替穆老修整完毕后,他还想给曲花间也剪一剪发梢,但被穆酒截了胡,“我来。”
穆酒接过剪刀,擦拭干净,这才小心翼翼捏起一缕乌发,像是怕它疼一般,只浅浅剪掉一点点发尖。
曲花间的发质很好,没有枯黄也没有开叉,穆酒根本不舍得多剪,只意思下剪了一点点图个好意头。
穆老看着儿子那不值钱的样子直摇头,起身大步走开了,很快又拎着一个大包袱回来。
包袱皮打开,里面是一件绯色大氅,穆老将大氅拿起来抖落开,“看,好看吧,这颜色好看又耐脏,小曲你试试。”
绯色大氅用的上好绸缎缝制而成,内里是整张的银白裘皮拼接而成,边上还镶着一圈雪白兔绒,既保暖,又舒适美观。
正好穆酒已然停下剪头发的动作,曲花间抿着笑脸起身,将大氅披在身上,展示给众人看。
“还别说,之前我还说国公爷选这颜色有点太暗沉了,这样一看,正正好,衬得长安肤色都白了许多。”伯雷后仰着身子,打量着曲花间,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穆老扬着下巴,抬手抚摸刚刚刮干净的下巴,一脸得意,“你个老货,说了你也不懂。”
“是是是,国公爷慧眼识珠!”伯雷哄着老爷子,又对曲花间道,“这大氅去年就做好了,长安你人不在幽州,如今天也暖了,留着下半年再穿也是使得的。”
曲花间点点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谢谢伯伯!”
穆老身无长物,连这大氅的衣料都是用曲花间给的银钱买的,但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子,不仅亲手缝制了这件大氅,还从包裹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他。
“这个你也拿着,去年你不在,这是给你的及冠礼。”欺淋就寺6衫栖散临
曲花间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支巴掌大的小弩,下方还安置着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手环,原来是一把改造过的袖弩。
弓弩坊制造的神兵弩穆老也得了一把,便照着其中机窍将其缩小了数倍,虽威力小了些,且只能连发三箭,但用来防身却是极好的。
若说收到那大氅曲花间只是有些惊喜,看到这袖弩就是十分喜欢了。
青年眼神晶亮地同他道谢,眼里全然是对礼物的喜爱,穆老十分受用,脸上的得意更添几分,直到自己亲儿子开口。
“父亲,我的呢?”
穆老:……
“你什么都不缺,要这些做什么。”
不仅给小曲准备了礼物,连小哈都得了个铃铛,套在脖子上叮叮作响,偏偏就忘记了给亲儿子准备,穆镇北十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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