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小哈就在地上捡了些鱼骨头吃,根本没吃饱。
肉食白米对于主人家来说都是金贵食材,曲花间也不好找人家要肉来喂狼,只想着明天早点回城里给小哈找吃的,没想到白母竟注意到了。
小哈中午吃完几条肉干到现在,也就啃了些没肉的鱼骨头,早就馋得不行了。
要不是从小被人类喂养大没什么凶性,怕是早就将院子里的鸡鸭咬来吃了。
此时闻到香喷喷的煮小鱼,垂在身后的狼尾兴奋地扫来扫去,围着小林转圈讨食。
小林把缺了个口子的陶碗放在地上,想伸手撸撸狼头,却被歪头躲过,小哈眼巴巴地看向自己主人,像是在问自己可以吃了吗?
得到曲花间一句“吃吧”之后,小哈这才欢快的大快朵颐起来,四五条巴掌大的小鱼很快便被嘎巴下肚。
填饱肚子,小哈餍足地踱着步子走到主人身边坐下,曲花间刚洗完脚,莹白如玉的双足踩在脚盆两侧,上面还带着水珠。
小哈讨好地舔舔主人的脚背,想替他将水珠弄干,痒得曲花间一个激灵,轻轻踢了狼崽子一下后赶紧收回双脚。
也不等晾干了,三两下在裤腿上擦干双脚,曲花间坐进床铺里,伸手轻敲狼脑袋,“别乱舔!”
小林见状笑着将水盆端走,又给小哈取来一碗清水。
小哈凑过鼻子嗅嗅,高冷的撇开头。
没有主人喂的香,不喝!
小林:……
也是不渴!
——
翌日清晨,天色将将泛起鱼肚白,原本打算早起去赶海的,但不知是白初儿记错了日子还是村长算错了,头一夜并没有涨潮,今天自然也没有退潮。
既如此,曲花间等人也不可能长住在这里等着退潮赶海,只能等来日方长了。几人干脆趁着早晨没那么热,于白家父女告别,骑马踏上回福州的路程。
临走时白父给几人装了好些鱼干海带什么的,还有一小袋海蛎子干。
同样的东西白初儿准备了两份,托他们给同知府的方露华也送了些,还有一封信。
回到福州后,方露华便派人送她回了家,至今也有小半月没见了。
白初儿当初在苟府时受方露华照拂,出府后方露华身无分文,她又当掉首饰供两人在客栈容身数日。
这份相依为命的情分不是说断就断的,即使各自归家,也时不时有联络。
等送走曲花间几人后,白初儿回家收拾两个弟弟的屋子,才看见他们藏在枕头下的银钱。
主仆几人都想得周到,两个房间枕头底下都放了银钱,曲花间放了十两,曲宝放了五两。
“爹,娘!快追上他们。”白初儿捧着银钱跑出来时,父亲正整理渔网准备带着儿子出海,母亲则端出簸箕在晒小鱼干。
“哪还能追得上啊,人家高头大马的怕是跑出去几里地了。”白次伢看看姐姐手中的银钱,又踮脚看看曲花间等人离开的方向。
“收下吧,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半路上。
“少爷您也在枕头底下放了银子!?”曲宝昨夜喝醉了,还有些头疼,时不时揉一揉太阳穴。
“嗯,你也?”
“我看她们家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还弄这么多好吃的招待咱们,林茂还说咱们的马吃了人家十几斤豆子呢,就留了五两银子。”
“早知道少爷放了钱,我就不放了!”曲宝心疼的捂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