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为白身,又都是依附于郡王府,分什么高低贵贱?”
“你!”赵平安被说得哑口无言,指着少年你了半天,想要反驳又不知怎么开口,毕竟人家说的是实话。
他哥虽没有子嗣,又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但确实没为自己请封世子,还曾扬言说若自己不成器,便是将爵位交还朝廷也不会传给他。
否则他怎么会放弃王府的奢靡生活,听话跑来这穷乡僻壤读书?
然而还未等他想明白,便听那位学院院长曲长安略带疑惑的开口。
“咦?公子不是送几位小公子来入学的吗?竟是来求学的?可新学只招收十六岁以下的学生啊?”
赵平安虽看着还是个没长大的跋扈中二少年,但实实在在已经满过了十七岁,闻得此言,他愣在原地,连貌美侍女和反驳表弟都给忘记了。
片刻后复又色厉内荏道:“胡说八道!我兄长可是说了,他与你说好帮忙请来石举人做夫子,你让我入学拜入他门下。”
实际上赵无欢的原话是,若不能被石举人看中,拜入他门下后学成归来,就要将赵平安踢出族谱,从此做个一穷二白的庶人。
但他料想兄长是不会同外人提起这话,才敢摆出此般傲慢的姿态,一到地方就胡闹了一番。
奈何这曲长安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根本不惧怕他郡王亲弟的身份,压根儿不肯买账。
曲花间似笑非笑地撇他一眼,道:“郡王信上不曾言明要送公子来读书,只说同我引荐几名谦逊好学的学生,且新学限制年龄这事儿他也是知道的,想必是公子搞错了。”
说完不等赵平安开口,便吩咐曲福唤来几个仆役,将他连人带榻搬去客院。
“公子且安心在此处养伤,等你好了,在下再遣人送您回去。”
“别!别动,来人哪!你几个杵在那边做什么?兄长不是叫你们来保护本公子的吗?就由着他曲长安这般欺辱我?”
被人抬起来的小榻摇摇晃晃的,赵平安见曲花间铁了心不肯让他入学,顿时慌了起来,想要翻身下榻,又怕摔倒,只得大声嚷嚷着。
奈何那些护卫根本无动于衷,见赵平安没有生命危险,便杵在那里一动也不肯动。
便是他的贴身小厮,也埋着个脑袋装鹌鹑,安安静静跟着抬小榻的人往外走。
开玩笑,来时郡王可是特意敲打过众人,无论那位曲长安如何对待公子,只要没有危险,都不可插手。
如今又是自家公子先犯浑,惹人不喜,没直接将他丢出去已是看在郡王的面子上了。
赵平安骂骂咧咧的被抬走,花厅里总算清净下来,几位少年纷纷走过来替表兄同曲花间致歉。
来的几名少年都多少与郡王府有些关系。
那两个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少年是双胞胎,姓白,哥哥叫白珩,弟弟叫白珏,因未至及冠,还没取表字。
除此之外,两人还各有一个年纪相仿的书童,因新学不似那般贵族书孰,能带书童一起读书,便也以学生的身份入学。
“这位是我们的兄长,高武。”白珩同曲花间介绍了另外一位长得高高大大十分壮实的少年。
原来他俩的母亲与高武的父亲带着各自原先生的孩子成了亲,组成了新的家庭。
也就是现代常说的重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