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以问问我儿子,他造船的手艺比我还好嘞!”
老墨说话大喘气,让人心绪跟着他起起伏伏的,曲花间无奈,又请他把儿子叫来。
“今儿天色不早嘞,我儿子怕是已经赶车回去了,等我回家再跟他说,客官你明日有空没?”
曲花间颔首,与老墨约定好明日一早他带着儿子过来,然后便让曲宝结了钱送他出去。
谁知老墨拒绝了原本说定的五十文钱,只道明日等他儿子看了图纸再说。
老墨走后,几人下楼去大堂吃晚饭。
早上方家送来的海货,原本打算中午回来吃的,但在城南耽搁了一整天,于是刚刚才让厨房烹饪好端出来。
曲花间这次带来福州的人不算多,除了经常跟在她身边的三个人,还有从弓弩坊调来的乔木匠师徒三人,以及充当水手的二十名护卫。
零零总总,也有近三十个人,一到吃饭的点儿,直接将客栈大堂的桌椅坐满了。
二三十个人分吃为数不多的几样海货,一人也就尝尝味道,只有曲花间这桌,每样能有完整的一只。
蒜蓉大龙虾,清蒸石斑鱼,焖烧海参,还有几道客栈的特色菜。
这客栈的厨子手艺一般,几样做法都中规中矩,但胜在保留了海货原本的鲜甜,让没怎么吃过海鲜的众人眼前一亮。
曲花间平时一顿只吃一碗饭的,今晚也忍不住吃了两大碗,后面又经不住诱惑添了半碗,就着海参汤汁吃了个干净。
抚摸着撑得微微鼓起来的肚子,几人趁着月色在客栈后院来回踱步消食,直到亥时正才回房歇下。
天字一号房,里面除了桌椅床铺,还有屏风幔帐,遮挡放置浴桶的隔间,与之相对的另一边,摆着一张小小的书案。
深夜,万籁俱寂,房间里的书案边还有明亮的灯光摇曳。
曲花间检查完宝船图纸有无疏漏的地方,这才安心将宣纸放回防水防蛀的清漆木匣中。
想了想,他又取来一页宣纸,裁成信纸的大小,提笔写起了信。
阿酒安好否?
见字如晤,殊不知同行方夫人竟是福州同知之女,聊表谢意送来许多海物,味道鲜美至极,可惜未能与汝共尝。
今日寻遍福州木作坊,均无人能承接宝船建造之任,有一墨姓老者称其子或可胜任,明日观后方知。
分别距今已有数月,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愿君平安顺遂,得胜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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