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初次拜访,也不知世叔喜好,便擅自准备了些茶叶和自家产的酒水,还请世叔笑纳。”
“哦?快拿来我看看!早就听闻长安家的葡萄酒堪称一绝,但未能得见,今日我定要好好尝尝。”
严子渊虽为官清廉,从不收受贿赂,但也不是顽固迂腐之人,既然与曲花间以叔侄相称,又看中他的人品,便安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小林低着头将装礼物的箱子奉上,里面果真是一些茶叶和葡萄酒,还有些布帛香皂等实用之物。
严子渊惊喜不已,捧起一个装茶叶的青瓷罐子,笑道:“贤侄甚懂我心意,竟送来去年新出的西湖龙井,如此往后便不必用这放了几年的陈茶待客了。”
说着,严子渊将茶叶罐子递给侍女,命其快快重新沏茶,将桌上的碧螺春换了下去。
曲花间见状不禁微笑,看来这位幽州知府是个性情中人,倒也不难相处。
新茶呈上来,几人又闲聊一番,曲花间先是感谢严子渊在买地和流民落户的事上提供方便,却引来一阵惭愧的感叹。
严子渊是个难得的有爱民之心的好官,奈何空有幽州知府的名头,却是个空壳子,既无钱粮赈灾,也没能力上书请朝廷出面。
且这次受灾的是常青二州,与幽州相隔数百里,即便他有心,也是无力。
“说句心里话,我十分敬佩长安的为人与能力,既有收容流民的济世心肠,又有钱财能力安置他们,我空有一副官身,却不及你多矣!”
听到严子渊夸曲花间,穆酒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生动起来,“长安确实厉害,不仅能安顿十万流民,还养活了二十万边军。”
曲花间脸颊一热,示意穆酒不要口出狂言,免得惹人笑话。
可惜男人今天仿佛看不懂他眼色似的,跟严子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曲花间夸得面红耳赤。
直到午后,严子渊留二人吃过饭后,曲花间才得以解脱。
两人走出严府大门,穆酒竟还伸手捏曲花间早已红透的耳尖,被恼羞成怒的曲花间狠狠捶了一拳。
“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知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
穆酒无所谓的拉过曲花间捶痛的手,轻轻按揉着,“这有什么,我又没乱说。”
他的心上人,长相俊美无双,能力出众,会做许多新颖的物件,还有一颗菩萨心肠。
不论用再美好的言语夸赞,穆酒都觉得理当如此。
曲花间说不过他,索性抬腿扬长而去,穆酒望着那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笑,缓缓跟上。
曲府和严府就在斜对门,回家半分钟都不用,穆酒身高腿长,几步便追上了他,两人并肩踏进大门。
春意渐浓,门前的古树已长出许多嫩叶,印衬着那一青一墨两道身影,在春光下格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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