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私造武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穆酒虽已不再对朝廷抱有任何希望,但也还没打算造反。
他只是想尽力保全手底下的将士们,并且将鞑靼永远阻隔在关外而已。
“对了,你父亲一直在京城,会不会有危险啊?如果这事儿被发现了,他老人家肯定会被问罪的。”曲花间第一次干违法乱纪的事,有些紧张。
穆酒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无需担心,我父亲手下亲兵跟随他征战多年,皆有勇有谋,我早已写信叮嘱过,京城一旦有异动,便秘密护送他离京北上。”
“那就好。”曲花间放心下来,复又略带不安的问:“你父亲会不会不同意我们啊,毕竟两个男子唔……”
话未说完,曲花间便被男人堵住双唇,许久不能言语。
一吻结束,穆酒轻轻拭去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和你表明心意之前,我就去信告诉他了,他一直想见见你,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真的?”曲花间将信将疑。
“真的。”
男人的眼神笃定,曲花间渐渐放松下来,窝进温热的怀抱里。
翌日,曲花间备了礼物,带着穆酒去斜对门拜见知府。
因着提前递了拜帖,知府特意选在今日休沐时接见,此时正坐在正厅侯着。
曲花间一届白身,能让一州知府专门等候已是极大的脸面了,迎接的仆役不认识穆酒,但也恭恭敬敬的将两人引至正厅。
“大人,曲公子到了。”仆役轻声禀告后,便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曲花间与穆酒并肩踏入正厅,这才看清知府的模样。
幽州知府姓严,字子渊,莫约四十来岁的年纪,长脸圆眼,五官端正,还蓄着美须,看起来是位十分儒雅的中年人。
严子渊似乎有些觑觑眼儿,眯着眼睛看清来人,才发现穆酒也在,他笑着起身相迎,“贤侄也来了?怎么不提前遣人说一声?”
严子渊的与穆酒的父亲乃是好友,亦是个正直的性子,因看不惯朝廷腐败无为,才自请外放幽州的,这些年对穆酒连带着曲花间都多有照拂。
穆酒恭敬地向严子渊行了个晚辈礼,“小侄昨日才到幽州,今日刚好与长安一同来拜见世叔。”
严子渊受了穆酒的礼,却伸手阻止欲行跪拜礼的曲花间,“这便是长安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翩翩少年郎啊哈哈哈,不必如此客气,你既是贤侄的好友,与他一同称我声世叔便是。”
面对和蔼可亲的严子渊,曲花间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学着穆酒做了个晚辈礼,“是,大……世叔。”
“来来来,进来坐!”严子渊将两人引进客厅。
三人各自落座,便有侍女奉上刚沏好的热茶。
“两位贤侄尝尝我这茶,这可是当年我从京城带来的上好碧螺春,看看放了几年有没有变味。”
酒要陈,茶要新,放了几年的碧螺春即便再名贵,也不具当年滋味,但两人都不是挑剔的人,俱都给面子的点点头。
严子渊显然是个爱茶之人,但幽州地处偏远,他也不是个会钻营敛财的人,平日里喝的都是当地随处能买到的普通清茶。
这珍藏许久的碧螺春,也只有待客时才会取出来泡上一盏。
他细细品尝着杯中茶水,面露享受。蹊淋9泗陆三7三聆
曲花间见状,暗自庆幸之前为了来拜见这位爱民如子的知府,特意准备了上好的茶叶,便让小林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