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纠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倾全当什么没看见,继续问道:“亦绝美人,带了美酒了么?”这个才是重点!
“带了带了!小兄弟放心,你的喜好这变态全记着!”吃一堑不长一智的宫大少主不怕死地抢了话头。
面瘫美人额上青筋一突。
“那带了美人没有?”无倾拈起一颗葡萄往嘴里放,沾着水珠的紫色颗粒晶莹剔透,更衬得那绛唇水泽艳丽,就连不懂风情的宫天阙也看直了眼。
好不容易从妖色中回过神来,宫天阙咧嘴一笑,往沐亦绝的脑门上一指:“小兄弟,美人的话就不用刻意带了,这变态不就是了嘛!”
一边说着,宫大少主一边在心里嘀咕,虽然沐亦绝变态了那么一点点,阴险了那么一点点,没人性了那么一点点,但他那张脸的确是天姿国色。
其实某只傻缺更想说的是,无倾自己就是一惊艳绝伦的美人,还用刻意带么?要调戏就调戏她自己算了!
但这货的危机意识还没有死绝,他知道自己要是真把这话给说出来,别说明天的太阳,就连今晚的月亮他都不一定见得到!
“嗯,也对。”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地打量着面瘫美人那张冷峻脸,无倾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想不到宫天阙这傻缺今天难得说了句人话。
沐亦绝的脸彻底黑了,他看了看悠然得只差执子闲看落花的无倾,又看了看抱着树干不肯下来的宫天阙,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最好欺负的人身上。
然后……
嗖!砰!
“啊!本公子的尊臀!”
倾王府门外,牡丹暗香溢,桃红沁春风,独领风骚的马车上门帘潇洒一扬,一抹妍丽一晃,风情肆意的太子殿下已经立在了倾王府那霸气侧漏的大门中。
偌大的庭院里火拼的火拼,群殴的群殴,单挑的单挑,鸡鸣狗叫,而身为主子的某只则惬意地托着脑袋侧躺在软榻上吐着葡萄皮,然后又施施然地往瑰色的双唇间塞了一颗,对满园的混乱熟视无睹。
媚言歌抽了抽嘴角,无倾这妖孽一点也没有即将出门远行的自觉。
“言歌美人,本座知道,你肯定在心里骂我!”
媚言歌:“……”
狷懒地从软榻上直起身来,鸟也不鸟专程来给她送行的媚言歌,无倾支着她那仿佛随时都要躺下的身子骨便往内院走去。
身为一字并肩王的府邸,倾王府很大,但几乎所有的院落都有了主人,除去四大护法,还有时不时赖在她这里不走的凰隐和过来跟她拼酒躲政务的媚言歌,然后她还得给隔三差五跑来撒泼的左使和右使留个位置。要不是看在这些人不是损友就是自己的部下的份上,无倾光是收房租都能富甲天下。
鼻尖嗅到了幽淡怡人的竹子清香,无倾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凤眸顾盼,凝望着那一院的苍竹,眸中笼上了空蒙的色彩。
那是凰隐的院子,自从他来了之后便有了这片葱郁幽然的竹林。恍惚间,无倾似乎觑见竹林间那宽袖墨发的浅青色,身影颀长,青丝缱绻,犹如一幅浓墨染就的水墨画一般,不似人间之物。
鸟鸣清浅,扑扇的翅膀掠过狭长的翠叶,簌簌之声打断了思绪,无倾的瞳色一清。竹林间微风轻荡,除了苍郁的竹林,一无所有,她这才想起凰隐那祸害已经离开了,动身前去寻找剩下的两味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