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说不准她会跑来神界,那时候肯定是举家搬迁,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先是孤身一人过来,后来还跟上了媚言歌几个家伙。
但即使到了神界,挑事会有,但绝对不会找神宫麻烦——以神宫自己凑上来找揍为前提。
人家把神界统治得好好地,自己干嘛要上去插一脚?就算要推翻神宫的统治也是让修炼者们自己起义。
创世神是主神,不是在位的统治者,这些人世间的自然更替她管个毛线!
她绝对不会是安于坐在帝位上规规矩矩当个统治者的人,说白点,她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当初也就是看出了这一点,还没跟她熟悉起来的皇帝老头才会对她如此放心。
脑中闪过思绪万千,但对外仅仅是过了一瞬,听着无倾的话语,天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经过术力压缩改造的笑声嘶哑难听,却有着说不出的讥讽。
“不要影之大陆的统治权?那你建立墨焰阁做什么?屠了雷家和风家做什么?收复东南二隅做什么?派光明一族驻守北隅做什么?现在攻打西隅做什么?”
若不是要神界的统治权,又何必做这些事情?
每一步,她都在将神宫推入不复之地!
面对对方浓重的嘲讽,无倾妖异的眼尾蜿蜒出几分招牌式的笑意:“如果本座说是为了保身,你信么?”
仅仅是为了保身,你信么?
“你要本尊拿什么来相信你?”天父轻嗤,以无倾的实力,她要保命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又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本座若是不动手,你会放过上古一族?”无倾的下一句话让天父面色一僵。
保身,保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她身边的人。保自己一人容易,但保下众人难!
“既然是上古的血脉,他们自会有保命的本事,何须你插手?”天父冷哼。
上古一族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每一个都是天生的强者,实力比起普通人,只会高不会低。就算他们跟主神比起来差得远,但要保命还是小菜一碟。
没有立刻回应,无倾定定地看着天父面上的面具,看着他那双冷锐不羁的眼瞳,凤眸中雾霭浮沉,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却令人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无法言喻的目光。
就在天父忍不住微微偏过头之前,无倾喑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满溢而出:“天父大人,本座的部下你这百年来不是杀过不少么?”
在她回到自己的躯体之前,在她知道所谓的弑神计划之前,在这位天父掌握了神宫大权的时候,弑神计划已经开启。
这百年以来,没有她和凰隐的庇护,刚刚苏醒的上古一族不明状况,被杀的恐怕不少。在人界的时候上任天女朝她洒出的不就是上古一族的骨灰么?
既然已有已死之人,又谈何能自保?
没有给天父辩解的机会,无倾继续道:“而且,本座不也是三番四次伤于你们神宫之手么?”
追溯到她在人界的时候,半隐家族的那个谁就是借了天缘宫之手把她给绑走,最后引得她寒毒发作;在千层殿开启的时候,她差点丧于上任天女之手,凰隐为了救她毁了千层殿被力量反噬;最终她还是因为禁魂丹差点挂掉,沉睡了十年。
哦,对了,禁魂丹。
“你们凑够资金配禁魂丹的解药没有?要是哪天你们自己人不小心把它吞了,那可就没救了。”
天父:“……”
回到了神界之后就不说了,她光是在风连陌手里就吃了不少亏。
“天父大人,即使是神,也有落难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无倾已经站在了天父面前,站在了高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天父,手中的墨扇已经合拢,朝着他的下巴一勾,抬起他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
不知道是为无倾的动作所惊还是别的什么,天父眸光一颤,强行压制住自己躲开的冲动。
“你想说既然是神,又怎么可能会落难,是么?”无倾的喉咙中化开几分笑声,她悠悠地收回扇子,异色瞳邪肆迷离,“神是什么?”
神是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生来就是混沌之子,创造了时空之后就被尊称为神。而实际上,她混迹在人堆中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
“神么,大概只是比一般人强大,能轻易做到一般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成功事情的另类种族而已。一个不慎,依然会死翘翘的呐!”
如果混沌之子不死,那么这个种族的人岂不是要人满为患了?哪来那么多的地方让他们随随便便地创造时空?
每年总有哪个混沌之子因为这种那种原因挂了,那些稀奇古怪极其神经质的死亡原因就不提了,反正他们大部分是自己把自己给玩死的。例如无倾,现在的这个局面也是她和凰隐在万年前给玩出来的。
“换种角度来谈,既然你觉得神是万能的,神能远远凌驾于你们之上,凌驾于你们所有的努力之上,那么,你可曾想过,本座为何要跟你们抢这些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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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跟你们抢这些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
为何要和你们抢这些不值得一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