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橘像是没听见,指尖捻着枚廉价珍珠耳钉,漫不经心地转着:“秦逸的事,压不住了吧?”
沈烬脸色瞬间黑沉。
楚橘见状,勾唇笑了。
秦逸的事,果然压不住了。
这点损失对沈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才只是个开始。
沈烬必须得跟她一样痛苦,她才能解气。
而站在门口的沈烬猜不透楚橘心思,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晃了神。
她多久没这样对他笑过了。
过往的画面涌上心头。
沈烬的眼神不自觉柔了几分。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他拉回现实。
电话是江墨打来的。
他走到一旁接电话。
“沈总,查过尉玄了,他最近除了投资了几个电影项目,没什么异常。”
“继续查。”
沈烬就说了这三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在门边偷听的楚橘有点失望。
这三个字半点信息量没有。
没一会,管家派人来通知他们,晚餐准备好了。
第一卷第22章现在她不想跪了
楚橘踩着真丝拖鞋往里走,寒玉大理石凉得渗骨。
这别墅她住了十五年。
餐厅里缀满上百颗切割钻的巨型吊灯亮如银河,砸在嵌满鸽血红宝石的黑檀木长桌上。
依旧晃得人眼晕。
中央水晶花器里的白玫瑰,枝枝抵普通人数月生活费。
沈烬坐在她对面,身后贝母餐边柜摆着年份红酒。
窗外鎏金灯火隐透,在他冷硬的下颌线刻出明暗棱角,盯向楚橘的目光更添压迫。
见她捏着银叉慢吃,白瓷汤盅冒着热气,却没动几口。
“饭菜不合口?”
“合口。就是你坐在这,让我倒胃口。”楚橘的语调柔柔弱弱的,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
沈烬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楚橘,你真是无可救药!”
“你说得对。”楚橘赞同地点点头。
她确实是绝症缠身。
无药可医。
而沈烬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跟她一样无可救药。
这样的楚橘看着和以前有点像了。
以前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当圣旨听。